边指了指。然后他拿起电话,按了几个键。
萌绘坐在沙发上,观察着叔叔的房间。挂在沙发旁边的墙上那幅色彩朴实的版画,跟以前一样没什么改变,萌绘的父亲也有一张相同的版画。
“帮我叫一下三浦。”部长拿着听筒说,“我是西之园。可以请他上来一下吗?嗯嗯,是的,麻烦你了。”
西之园捷辅放下话筒,往萌绘这边走来,坐在沙发上。他穿着茶灰相间的条纹西装,配上暗黄绿色的领带。
“这次似乎是件棘手的案子啊。”部长州低沉的声音说,“连续四个人遇害就够糟了,加土死者中还有本地的明星,更是糟糕透顶!情况对我们真是相当不利啊。”
“叔叔,我……”萌绘探出身子说。
“好了,再等一下。”部长伸出一只手制止他的侄女。“三浦现在正在赶来,我因为很忙,也还没把整件事问清楚。”
“这个案子并非变态或疯子所为,”萌绘说,“这是从一开始就有预谋的。”
“哦?你怎么会这么说呢?”部长翘起了二郎腿。
门那边传来了敲门声,西之园捷辅应门后,三浦刑警便抱着档案夹走进来。
三浦跟萌绘打了声招呼,萌绘也起身点头致意。
“在你正忙的时候打扰你,真不好意思啊。”部长跟三浦说。
西之园部长单独坐在对面的沙发,三浦和萌绘则坐在同一张沙发上。三浦带来了两个灰色的A4档案夹,厚度都相当惊人。
“我想听一下结论。”西之园部长说。
“我们刚刚才找到第一嫌疑犯篠崎敏治,他人在札幌。我们预定明天早上把他押解回来,对他进行调查的话,相信案情必定大有进展。”
“篠崎学长不是杀人凶手。”萌绘插话。
“至少会有很多疑点可以解开。”三浦无视于萌绘的发言继续说着, “结城稔叫哥哥假扮成他的样子,让我们的跟踪行动失败,而那个时候使用的假发,就是篠崎叫他订做的。这顶假发以前曾在舞台上使用过,这件事也确认无误。这对兄弟调包的事,篠崎也知情,如果搜索令下来的话,一定可以从篠崎的公寓里找到些什么。”
“有决定性的证据吗?”
“不,很可惜,没有这样的物证。”三浦说,“和之前一样,我们现阶段在现炀找不到确实的线索。不过有一把遗留在实验室里的美工刀,我们已经知道那就是用来在尸体上割出伤痕的工具。”
“请听我说一下。”萌绘用强硬的语气说,“篠崎学长有不在场证明。”
“不在场证明?”三浦看向旁边开口说,“是第一次的案子吗?”
“不,是这次案子的不在场证明,从星期六七点半到九点半之间。”
“那是怎么一回事?”三浦不紧不慢的询问。
“那时我和篠崎学长在一起。”萌绘看着三浦说。
“跟谁?”
“就是我。”
“你说什么?!”
“杉东小姐被杀的时候,篠崎学长和我在一起。”
“在哪里?”三浦立刻追问,眼镜下的双眼瞪的溜圆。
“荣町那里的酒吧。”
“时间确定吗?”
“是的。”
“其他的呢?还有其他人在吗?”
“没有,只有我们两个。”萌绘的声音有点变小。“我们八点钟约在一家名叫“最后的20%”的酒吧里,直到九点前的一个小时之内,我和篠崎学长在一起。从N大到那里要花三十分钟,因此他从七点半到九点半的不在场证明是成立的。杉东小姐是七点半以后才被杀的,对吧?”
“你能证明吗?”三浦神情严肃地说。
“如果店里的某个人还记得我们的话,我们就坐在最里面的位子。因为钱是他付的,所以我没有收据。”
“萌绘,这是真的吗?”西之园捷辅的表情也很严肃。
“是真的,叔叔。”萌绘点点头。
“为什么一直保持沉默到现在呢?现在才说,不是很奇怪吗?”三浦说。
“抱歉,我本来是想说的。”萌绘回答。
“你和篠崎是什么关系?”部长的质问,是脱离情感的工作模式。
“是我社团的学长。”
“只有这些?”西之园捷辅说完,便直视着萌绘的眼睛。
“只有这些,那是我们第一次单独见面。”萌绘不回避叔叔的目光继续说,那需要全神贯注。“我没有说谎,我是因为想跟篠崎学长谈歌词的事,才会跟他见面的。”
“是篠崎找你去的吗?”三浦追问。
“不,是我那天下午打电话约他的。不过,时间和场所是他指定的。”
三埔瘫坐在沙发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闭上双眼。
“怎么会这样。”三浦撇下这样一句话。
“真是非常抱歉。”萌绘向三浦鞠躬致歉。
“你说什么歌词,那又是怎么一回事?”部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