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铃木升知道片山基生还活着,警方只要花点儿时间调查就可以知道真相。他想误导警方以为凶手是片山基生,然后从志保或是和树的房间出去,所以他故意把一号房的窗户锁上。怎么样?他实在是很聪明啊!”犀川问。
“从我的房间?”志保疑惑地说。
“没想到居然被一个年轻人给耍了……”荻原叹了口气。
“十二月二十四号那天下午,他来接我们的时候,就已经顺便把摩托车运到了车站。然后又对警方谎称他在半夜十二点半的时候听到引擎发动的声音,为的就是要捏造确人从三星馆骑车到车站的事实。”
“是我告诉铃木升,片山基生还活着的。”博士说。
萌绘差点儿忘记了天王寺博士也一直在听,在此同时,萌绘实然想到了什么,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犀川老师是为了要让天王寺博士听到这些……
犀川把大家聚集在三星馆的原因,是为了天王寺博士,萌绘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博士,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而且是您告诉铃木君枝凶手就是铃木升的吧?”犀川态度沉稳。
一阵沉默过去。
“是的,这个可能性很大。”博士回答道。
“君枝女士听完后呢?”萌绘又是吓了一跳。
“君枝在得知铃木升就是凶手之后,决定杀了他。她在黑夜里静静地等着铃木升回到三星馆,等待摩托车引擎的声音。然后持猎枪狙击铃木升,但她失败了,因为没想到西之园会出现。看到受伤的铃木升,君枝女士心里或许又有些不忍了吧。”犀川说。
“可是,事后我们搜查了整个三星馆,没有技不到猎枪……森林里也找过了。”荻原说。
“这很简单,猎枪就在厢型车里。当天晚上警方赶到时,君枝女士和志保已经搭着厢型车前往医院探视铃木引了,所以唯独这辆车没有被搜查过。这把枪应该现在还在车上。相比较而言,铃木君枝显得有些粗心。”
“那铃木升为什么也知道猎枪藏在厢型车里呢,刚才他还从车里拿出了猎枪!”萌绘问道。
“袭击事件之后,铃木君枝应该见过铃木升,但无法得知是在医院还是在森林里。总之,铃木母子肯定商量过了,刚才上演的逃脱戏码可能也是……我说完了。”犀川微微叹了一口气。
五
“再者,就是铃木升的杀人动机了。有谁可以试着说说看吗?”犀川问。
“老师,您也不确定吗?”荻原站起来说。
“是啊。”犀川爽快地回答道, “我认为,除了铃木升以外,大部分人在犯罪时都很难保持理性。我不明白他的犯罪动机是什么,也无法正确理解。”
“应该是觊觎天王寺家的财产吧,然后渐渐变成勒索。”荻原说。
“关于这一点,我来说明吧。”天王寺博士开口说,“这要从十二年前的意外说起。其实并不是意外,而是宗太郎和君枝设计好的。死于事故的不是宗太郎,而是钤木彰。我是在事件发生后才知道的,君枝和宗太郎一直深爱着彼此,他们为了要让铃木彰长眠地下,让铃木彰穿上宗太郎的衣服,随车跌入山谷。”
“原来如此。所以君枝跟我提到,铃木彰曾经打电话给她的事也是捏造的。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她还对我说是天王寺夫人或是片山夫人唆使铃木彰去杀了宗太郎的。”犀川说。
“因为君枝憎恨律子,当她又知道宗太郎爱上了亮子时,她也恨亮子。君枝是个悲情女人。”天王寺博士说。
“哥哥还活着吗?爸爸,你为什么现在才说……”片山亮子站了起来。
“我只是顺着宗太郎的想法,不愿干涉他的人生。意外发生后,他直跟我住在地下室里,还完成了《醒后的思慕》。当时他和律子相处得不好,得了严重的精神衰弱症。”
“那……哥哥是冒用铃木的名义,将这本书的原稿交给我的了?”亮产问。
“嗯,他花了四年的时间写了那本书。我很抱歉,现在才告诉你这些。”
片山亮子双手捂着脸,坐回到沙发上。
犀川想起了《醒后的思慕》的内容,故事里的少年其实就是天王寺宗太郎自己。
“哥哥现在在哪里?”亮子的声音有些颤抖。
“宗太郎在地下室上吊自杀了。”博士淡淡地说。
亮子再也忍耐不住了,她哭了出来,志保也哭了,空气里有咸咸的潮湿味道。犀川看到萌绘也在擦眼泪。
“天王寺宗太郎的遗体在哪儿?”荻原问。
“那时,我趁着君枝外出购物,把阿升叫下来,帮忙将宗太郎的遗体运到了后门……就是你们认为的正门停车场附近的森林里。”博士说。
“就是那个洞穴里的白骨!可是发现的遗物是铃木彰的……”荻原说。
“那是怕日后遗体被发现所做的障眼法,后来我只对君枝说宗太郎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或许是这样,她才开始怀疑律子和亮子的吧。”
“那铃木升呢?”犀川急切地问道。
“阿升认为宗太郎之所以会死,都是因为受不了律子,而且他不想让三星馆落入律子之手,他认为律子与俊一和天王寺家的人小合。其实阿升是个单纯的年轻人,他把宗太郎当成了自己父亲一样崇拜。说不定,当他帮我处理宗太郎的遗体时,就已经下定决心要杀律子了。这件事情我也要负责,太可惜了……他是个拥有清亮眼神和清晰思路的年轻人啊!”
“博士,片山基生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