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他们坐在位子上等了一会儿,从远处走来了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嘿,创平,好久不见。”是个大胡子、戴着眼镜的男人。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对不起啊,邦明,贸然来打扰你。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犀川握住对方的手。
“这位该不会是……你夫人?”男人睁大眼睛看着萌绘。
“是我的学生,叫西之园。”犀川回答,“西之园同学,这位是田中邦明医生。”
萌绘向田中点头致意。
“吓我一跳啊!差点儿要说你居然娶了这么一位年轻的太太。啊,抱歉抱歉……”
“创平,你还没结婚吗?”
“是啊,还没。”
“这样不行啊。”田中的口音有浓重的那古野腔调。“你妈会担心你的。差不多该定下来了。为什么还不结婚呢'”
“邦明,你应该已经当父亲了吧?”
“什么话?当然了,老大都已经上小学了,三个女儿照顾起来很费神的。对了,你说你朋友叫?”
“他叫铃木升,今天一早被送到这里来的。我们想见他一面。”
“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下。”说完,田中朝服务台走去。
“这位先生感觉很友善呢!”萌绘对犀川说。
犀川的高中同学都直接叫他创平。由于他念的是那古野当地有名的私立高中,N大土木工程系的喜多副教授也是那所学校的学生。之前萌绘第一次听到他们两个互相直呼其名,觉得还很新鲜。萌绘从初中到高中念的都是女子学校,女生之间是从来不会连名带姓一起叫的。原来男生之间也是这样啊,萌绘当时是这样认为的。萌绘从来没直呼过“创平”,她只是想想,都会忍不住脸红。
“有时候想要叫出对方的名字,却有那种叫不出来的窘迫感。”萌绘说。
“对啊,这样还真是挺不好意思的。特别是以前老是用音读去叫别人名字,结果接到对方的电话,反而想不起人家名字的正确读音,邦明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老师的话,‘创平’本来就是音读吧。”
这时,田中走了过来。
“铃木升今天谢绝访客,不过我直接问了他的主治医生,他说不要紧。”田中边走边说。犀川与萌绘跟着田中走到了大厅的最里面,进了电梯。
铃木升的病房在八楼,电梯门一开,就看到病房门口站着一名警察。田中告诉他们自己办公室的位置后,就直接乘坐电梯下楼去了。
“我是犀川创平,听荻原刑警提起过吗?”犀川故作正经地对警察说。
年轻的警察好像不太清楚他们的来意,交涉了几句后,终于准许他们进去了。全白且明亮的房间里,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铃木升正躺在床上休自、,手背上打着点滴,被子盖住了脚,所以看不到受伤的部位。他听到了关门声,眼睛睁开了。
“犀川老师……还有西之园……”铃木小声地说。萌绘觉得他好像瘦了一圈儿。
“精神看起来还好。我们是偷偷进来的,你要保密啊。”犀川边走近床边说。
“两之圆,谢谢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毛衣有点儿脏了,我就放在那边。”铃木看着萌绘。
“没错,我就是特意过来找你拿回毛衣的,呵呵。”
“凶手抓到了吗?”铃木问犀川。
“还没。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嗯,怎么说呢,就是觉得自己很倒霉。”
“没有看清楚凶手的长相吗?”
“我之前跟警方提过……那个人跑去追西之园,后来又回来了,还和我擦肩而过。当时我非常害伯,不敢看他的脸,也不敢动,所以什么都没看到。”
“你觉得那是男的吗?”犀川问。
“是的,有可能。西之园觉得呢?”
“我完全没有看到对方的样子……”萌绘回答说。
“对不起……”铃木升有气无力地说。
从病房的窗户看出去,是伊势湾,远方还有船在行驶。
“想有另外一件事。一号房里面的花瓶是一直放在那里的吗?”
“嗯,听说好像是宗太郎叔叔买的。每次律了阿姨来,母亲就会要我买些花插在瓶子里。”
“没有其他相同的花瓶吗?”
“只有一号房有。”
铃木抬头看看点滴瓶,对犀川他们说:“这瓶快滴完了,护士等一下就会过来的。”
“对了,我都忘了,再问一个问题就好。”犀川一脸认真地说,“我们等一下就会回那古野去了,在这之前我想要问你……”
“我父亲的事情吗?”
“嗯,你的父亲是谁?”
“天王寺博士。”
“你的意思是……天王寺宗太郎吗?”
“不,是天王寺翔藏。”铃木升表情严肃的看着他们。
萌绘听完倒吸了一口气,犀川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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