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原赶忙拿出记事本。“对了,我们主任还是没有来三星馆。这次就由我来担任这次案件的负责人,请多多指教。这次事件真的很离奇,负责处理这件事情我也觉得很为难……况且天王寺家在地方上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责任真的很重大。”荻原本来要报告案情,却变成了自言自语。
“是啊,不是普通的案件。”犀川点点头附和道。
“现在跟您报告一下我们警方后来的发现,首先警方在津市车站前发现了被偷走的摩托车,上面没有发现指纹。据推测,凶手可能还在市内或是邻近的地区。”
萌绘心想,除了这两种也没其他的可能了吧!
“升听到引擎声的时候是午夜十二点半吧?如果凶手打算逃到市区,他赶到津市时大约两点,那时候也没有电车可以做。可为什么还要特意骑到车站去呢?”犀川做了一番推论。
“您说的很有道理。”荻原应了一声,继续说,“接着是……警方调查了死者的死亡时间,这与凶手逃逸的时间有出入。”
萌绘停止打球,球杆在手中转动。
“天王寺律子的死亡时间是晚间十点到十一点钟之间,由死者头部的伤势判定死者不是当场死亡,所以凶手行凶的时间可能再提前。除了头部的伤口以外,并没有在死者身上其他处发现明显伤痕。法医解剖后发现,死者喝了不少酒以及适星的安眠药,因此案发前,天王寺律子应该是醉得很厉害。除此以外,还在死者的洋装上采样到一些小同于身上衣料的纤维,不过这可能是衣服送冼时沾到的,恐怕无法当做参考。另外我们还在死者身上发现毛发,经检验后是天王寺俊一的头发。目前纤维的部分还在化验中,推测其中一种是沙发上的纤维。”
“那另一种呢?”
“另外一种属于白手套,因为死者颈部有勒痕。”
“会不会是凶手将天王寺律子搬运至铜像旁留下的?”犀川说。
“嗯,从死者高跟鞋磨损的角度可以得知,她不太可能自己步行过去。”
“嗯……,你们调查得很仔细嘛!”犀川报以满是的微笑。
“另外一位被害人,天王寺俊一先生,他的死亡时间约在半夜十二点钟左右,比天王寺律子的死亡时间晚。天王寺俊一几乎可以判定是当场死亡,他的头部遭人用钝器重击,头盖骨凹陷。据判断,凶手从被害人身后突然给予一击,所以被害人没确抵抗的痕迹。从血迹分布的情形来看,死者受重击后倒在床上,又身体不支滑落到地板,所以被害人身上没有倒地后的摔伤痕迹。”
“天王寺俊一被殴打的时候,照理来说会发出声响才对吧?”犀川问。
“没错,房间外的人应该也会听到钝器敲击的声音,可是十一点半左右,大家都各自回到房间去了。隐约听到房外有声音的是……犀川老师、片山和树,还有汤川先生吧?不过当时你们都在洗澡,隔着水声可能也辨认不出声音的来源或种类。其他人的话……片山志保当时正在用耳机听音乐,片山夫人已经就寝了。”
萌绘听完,继续打球。
“你们确定俊一是从床上滑落下去的,”萌绘摆出推杆的姿势,注视着台上的母球说。
“一定是这样没错,从床上的血迹以及房间里家具的配置就可以断定。凶手当时可能藏匿在橱柜角落,从背后袭击走进房间的被害人。如果被害人受重击后直接倒在地上,应该会有伤痕才对。”荻原回答。
“为什么凶手不移动死者.让他躺住地上呢,”萌绘进行下一个推击。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是说,为什么凶手不把死者搬回床上,而让他就这样倒在地上?”萌绘推杆,母球绕了台球桌一圈。
“或许被害人是自己不小心滚到地上去的……”荻原支支吾吾。
“如果是从床上滚下去的,那床单沾到血迹了吗?”萌绘看着荻原问。
“没有。”荻原摇头说,“另外一种推测是假设被害人在死前曾经起身,但因为体力不支而倒在地上……”
“从床上坐起来,还不让血迹沾到床单,这未免也太难了吧。”萌绘微笑着说。
“啊……”荻原侧着头。
“凶器是房内那只金属制花瓶,里面有花吗?”犀川提出了另一个问题。“我记得没错的话,把天王寺夫人扶到一号房时,我看到花瓶里插着红色的花。”
“的确有,在床下和被害人身边都发现了花。不过那意味着什么吗?”荻原一脸期待的望着犀川。
“哦,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想要确认一下罢了。”犀川耸耸肩。“房间里没有其他物品可以当成凶器吗?为什么要用那只花瓶呢?而且还要先倒掉瓶子里的水跟花。”
“可能是顺手拿起来就用的吧!”荻原回答,“我在房间里没有看到其他疑似凶器的物品。”
“你是说顺手拿起?”犀川重复了一遍荻原的形容。
接着,三个人没再交谈。萌绘正专注了崮难的解球上,犀川也在思考事情。
“有什么其他的疑点吗?”荻原忍不住打破沉默。
“没有,我想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犀川干脆地说。
“我还是觉得床的事情怪怪的。为什么凶手不把俊一从地上挪开呢?你们认真搜查过床的周围吗?”萌绘又问了一次。
“这个我们并没有进行特别的搜查,不过有现场拍摄的照片。床单跟被子没有异样,就是平常那种……已经使用过的样子。我个人认为没有什么异常。”
萌绘听了荻原的言论,有种多说无益的感觉,她侧着头对荻原微笑。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