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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监视的工作的确快结束了,但仍会在这里部署警力。”
“有什么新的发现吗,”萌绘再问。
“目前还没有新的进展,不过我想傍晚前就会有一些突破。”荻原先一步走出玄关,犀川与萌绘跟在后面。
“对厂,今晚可以见到天王寺博士。”荻原回头对犀川说,接着他便从正门离开。
天气很好,也没什么风。犀川与萌绘很自然地朝铜像走过去,铜像附近没有其他人在。
犀川靠在铜像的脚边,点了一根烟。离铜像不远处,有个用粉笔画的人形。萌绘在犀川附近来回走着。
犀川把昨晚从铃木君枝那里听来的,还有今天早上与片山志保的对话,全部告诉了萌绘。有些地方虽然说不清楚,不过犀川还是尽可能地把状况叙述完整。
“升的父亲应该还活着吧!总觉得事情可能会有些复杂。”萌绘说。
“会直复杂下去。”犀川说。
“为什么?”
“这很自然啊,越想知道事情真相的话就越会如此。”犀川吐着烟。
“总之,这次的事件很不单纯。”萌绘靠在铜像的另外一只脚边。“是谁来到这里杀害了两个人后,骑摩托车逃逸……已经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是啊。”
“为什么要特意跑过来杀人呢,”
“你听说过天王寺宗太郎的作品《醒后的思慕》吗?”犀川换了话题。
“没听说过。我对文学是没有耐心的……”萌绘笑着回答,一脸嫌恶的样子。“唯一看的书只有推理小说吧!《醒后的思慕》啊……好像被拍成电影了呢,老师你知道吗?”
“我也没看过这本书,那些所谓的畅销书和我是绝缘的啊!”
“话说回来,铃木……彰先生?他现在究竟在哪里啊?是怎么样的人呢?”
“他不一定活着呢!”
“哈,我也想体验一次说这种台词的感觉呢!”萌绘微笑道。
六
两个刑警又把犀川和萌绘叫过去问了三十分钟左右的话。问题的内容很无聊,都是一些当时状况的确认。两个都戴着眼镜的刑警看起来像双胞胎,面对这两个人,就好像是看着同一个人。谈话过程中,萌绘几乎没有开口说话。
下午两点左右,他们回到了房间。萌绘对犀川说要小睡一下,犀川便拿出与建筑相关的书籍,坐到会客厅的沙发上占看,不一会儿也打起瞌睡来。
犀川意识到已经到了下午四点,透过天窗的光线也变弱了。会客厅没有人,犀川起身往主厅走去。走近主厅,他听到有人在说话。
主厅里比走廊要明亮而且温暖。片山和树与铃木升正在打台球,两个人看见犀川朝他们走来,于是向他打招呼。
“谁打得比较好啊?”犀川问。
“和树比我厉害多了。老师,您也一起玩吧。”铃木说。
“不了,我在旁边看你们打就好。”犀川向他摇了摇手。
犀川坐在靠墙的沙发上点起烟,把要读的书放在一旁。现在天花板的颜色说不上是粉红色还是乳白色,总之是一种近似于白色的沉稳色调。
天文馆中间圆柱形的台座和上面放置的黑色巨型精密机械,像是纪念碑一样伫立在此。犀川注意到圆柱形台座的侧面墙上,有个像门一样的方形物体,不过这扇门没有把手。他想起昨晚君枝曾说天王寺博士住在地下室,该不会这扇门后面就是地下室的通道吧,至少就犀川的观察,也没有其他更吻合的地方了。
和树与升继续打着球。片山和树与铃木升有着相类似的身材,铃木比片山稍高一些,两个人都是身体消瘦,皮肤白皙,而且都戴着眼镜。他们现在很专心地在打台球,室内只有球与球碰撞所发山来的声音。
犀川不禁回忆起学生时代住在京都的时候,他常跑到一家位在今出川町附近的旧书店。好像叫做和田书店吧。那里的一楼就有张台球桌,老板跟他娇小的老婆常忙碌地穿梭在两层楼间,走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通常二楼没什么人在,只有犀川跟他的一个颇爱装模作样的朋友喜多常来往于此。喜多是犀川中学时代的朋友,现在跟犀川一样在N大任教。有时楼下生意不好了的时候,老板娘就会上来看看他们打台球。不仅如北,如果给她瞧见打得不好,还会把球放回原来的位置,叫犀川他们再重来一次,两个人只有闭嘴乖乖照做。有一次,犀川一个人过来打,老板娘就变成他的对手,那时才知道,原来她也很厉害。直到现在想起来,脊背还会阵阵发凉。不知道老板娘现在怎么样了……犀川不禁微笑着回忆过去,已经十多年了吧。
犀川起身走近旁边的空台球桌。
“你们最近见到过天王寺博士吗,”犀川问和树他们。
“昨天晚上不是才见过面?”和树看着白球说。
“不,我是说面对面的见到。”犀川对于和树竟能误会自己的意思感到差异。昨晚也算是见到面了吗,或许是太久没有听到博士的声音,所以只听到声音就好像见到面一样吧。
“如果是面对面的话,就是两年前了!我考上大学的时候,曾到地下室去见外公。”
“升呢,你长住在这儿,应该会经常见到博士吧,”
“可以这么说,但是一个月也不过见到一到两次而已,我母亲可能比我多吧。”铃木一手撑在球台上。
“博士从什么时候开始完全住在地下室不出来了呢?”犀川问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