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之园萌绘是片山和树在N大学建筑专业的同学,我是他们的老师。”
“啊?大学里的老师吗?……恕我失礼,”俊一稍稍坐正了一点,“比我要年长一些,老师,哈哈,喝点儿什么?”
“不,算了,我不喝酒。”犀川总算抽上了烟,头脑立刻就清醒了。坐在沙发上,仰望着天花板。圆形的建筑顶部反射着灯光,使人的距离感很容易发生错觉。一个大吊扇从天花板上垂挂下来,缓慢地旋转着。
犀川背后的一扇房门打开了,走出一个熟面孔。
“犀川老师,晚上好!”这个青年走下括动厅,爽朗地问候。
“啊,是片山,你好!谢谢你的招待。”犀川坐着和片山打招呼。
片山和树体态瘦小,有点女性化,长头发,尖下颌,虽然与天王寺俊一是表兄弟,但这两个人的容貌看不出有什么共同点。
片山相树走进话动厅侧面的开放式厨房,拿出杯子,“喝点儿什么吗?老师!”
“嗯,其实……只要不是酒,其他都能喝……”犀川回答,“片山,这栋建筑太惊人了。是你父亲的设计作品吧!真不好意思,我之前一直不清楚你父亲是他。”
“嗯,感觉怎么样,老师?”片山试探性地问犀川。
“还行。”犀川回答。
听到犀川的回答,片山笑了一下。
“真不巧,今天天气不好。如果天气状况允许,三星馆的夜景是很美的……”和树递给犀川一杯可乐。室内的暖气开得很是,犀川正好想喝些清凉饮料。片山手中的似乎也不是酒,而是什么饮料。
“其实这时候一般都是好天气……”和树坐下说道。
“是啊,已经十二年没见到这种坏天气了。”天王寺俊边说边又给自己倒了点白兰地。
“嗯?十二年?”犀川问。
“对,自从那次事件到现在……”和树点点头,“老师,您听西之园说过吧?”
“那个奥利安铜像的事情?”犀川开始喝可乐。
“嗯,十一年前的那一天,天气也不好,还下了雨。”和树说。
“对,是下着雨。”俊一也说。
“究竟是怎么回事?嗯……铜像消失的时候,它所在的地面留有什么痕迹吗?”犀川问,“你们还记得吗?”
“没有什么啊,就是普通的水泥地。”和树回答。
“地面上有没有什么基坑呢?”
“基坑?”和树歪着头,这是女性化的动作。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俊一兴奋地说,“那时候我上初中三年级,仔细看过那里,真的什么变化都没有。所以,……那时我们白天看到的奥利安铜像应该不是真的。我猜是个充气模型,而我爷爷只是把那个模型放掉空气藏起来了。”
“你对博士说过自己的猜测吗?”犀川问俊一。
“说过啊,但爷爷他不承认。”
“这个充气模型说还是有漏洞。因为第二天早晨,真正的铜像就已经矗立在那里了”和树插话了。
“可以在半夜把真正的铜像立回去啊。”俊一一副想当然的样子。
“那怎么才能立回去呢?”和树追问。
“肯定是用了事先藏在什么地方的起重机吧。又是半夜,又下着雨,远处根本就看不清。在大家都睡着的时候,爷爷把铜像竖立回去。”
“可能吗?”和树还是不同意。
“天王寺博士有过什么提示吗?”犀川问。
“外公什么也没说过,”片山和树表情困惑,“他只是说,谁能解开铜像消失之谜,就能得到这座庭院。”
“胡说八道!这房子是属于我母亲的!”天王寺俊一提高了音量,“因为如果爷爷死了,本来是应该由我父亲继承。不管怎样最后都是我的。不过,就像今天一样,你们来玩来住都可以,我也不想吃独食。”
“知道知道!俊一,”和树苦笑着说,“谁也没想争这栋房子。”
犀川座位对面的一号房忽然打开了,里面露出了天王寺律子的脸,观望着犀川三个人所在的中央活动厅。
“俊一,来一下。”律子说。天王寺俊一应了一声,把杯子放下,快步登上几级台阶,进了律子的房间。
“对不起,老师,这些话也没能避讳您。”活动厅里只剩下了两个人,和树小声地对犀川说。
“没什么……”犀川笑了笑。
犀川又向上仰望,圆形的中央活动厅上面是高高的天花板,巨大的吊扇还在缓慢旋转。或许这样可以把上部强暖的空气送下来吧。
“嗯,……犀川老师和西之园什幺时候能结婚呢?”和树突然问。
“啊?”犀川差点儿把可乐吐出来,“你说结婚?”
“班上的同学都这么传说啊!”
“等等,等一下!片山,”犀川把杯子放回茶几,有些手是无措,“这个,……我不知道你们怎么说,不过那完全是误会……”
“可是……”
“难道,西之园这么说?”
“不,她什么也没说,”和树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怎么啦?这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