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的“嗡嗡”声一直响着。
(是凶手吗?)
是的,一定是这样!
(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呢?)
他一直跟踪我?……或者他在大楼里埋伏着?……正门那儿有警卫。还是他和我一样悄悄潜入的?……
又响起“喀”的一声。
(什么声音?)
时间飞快地流逝着。
不知又过了多久……
没有光线没有声音的时间……
萌绘的呼吸还很快。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她想,该不会就这样一直待到天亮吧?
萌绘觉得有点冷。
直到刚才身上还有汗呢。可能是趴在地上肚子很凉的缘故吧。萌绘往手上不停地哈气。
确实是变冷了。
(那个声音……)
萌绘忽然醒悟过来,“嗡嗡”声是制冷装置发出来的。那天不也是这样的吗?室内温度已经下降很多了。
(这下麻烦了……要是穿皮夹克来就好了……)
萌绘苦中作乐地想着,努力想挤出一个微笑。
她集中注意力侧耳倾听,除了“嗡嗡”声外,其余一片寂静。
温度越来越低。随之而来,恐惧感也越来越强,连心跳也更快了。
怎么办?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为什么没有再来袭击呢?)
萌绘悄悄站起来,往前挪动。室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她想尽量安静地呼吸,可氧气不足,呼吸时不发出声音太难了。
最要命的还是冷。
(是想冻死我吗?)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萌绘想道。可能他没武器呢。
萌绘沿着实验室的墙壁往前走,一小步一小步地。她经常用手摸索着避开障碍物。为了不摔跤,她总是迈出一只脚,站稳了再迈另一只。
她有点害怕,不,这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恐惧。不过,比起看恐怖电影来,这还要好一点。
(无论如何,都要从这里出去。)
指尖已经没有感觉了。温度太低了。连运动鞋里的脚趾也是冰冷的。
“嗡嗡”的机器声一直响着。除此之外,她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她屏住呼吸,往前走一步,停下,再喘一口气。她因为寒冷而颤抖,身体好像也越来越沉重了。
走了多远了呢?应该到实验室中间了吧。她犹豫了下要不要开灯。那家伙可能已经不在了。身体渐渐变冷,鼻涕也流了出来。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开灯……
突然,撞到了墙上。
已经走到头了。楼梯就在对面。
(那家伙可能在出口埋伏着……)
这个可能性最高。只要他没拿红外线照相机,就不知道这边的位置。在楼梯或者出口处等着是最聪明的办法。
她接着沿墙壁移动。
脚已经没有知觉了。想要不发出声音走路也困难起来。她不住地往手上哈气。不知不觉间,意识有点模糊了。
好像无法集中注意力似的。除了机器的声音外什么也听不到。
寒彻骨髓。
墙壁,地板,到处都是冰冷的。
手脚都冻得一阵刺痛。真想在温暖的浴缸里好好泡泡啊,萌绘想着。
她撞到了墙。楼梯就在旁边了。她用手摸到了阶梯,在那儿蹲了下来。
(怎么办?……)
全身都在疼痛。
她耳朵贴在楼梯上听了听,还是只有机器的声音。楼梯太凉了,耳朵马上就缩了回来。
她下定决心,要走上楼梯。
(从准备室的紧急出口出去吧!)
心脏跳得越来越快了。但正是这心跳证明了她还活着。还活着……她弯下腰,低着头,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往上走。她走得很快,可能再迟一会儿,她就真的会死在里面。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了。那个人穿着防寒服,这又是为什么?
她悄悄地摸到了准备室的大门,握住大门冰冷的把手。手冻得发疼,一点儿也使不上劲儿。萌绘用尽全身力气转着把手,可把手纹丝不动。
(锁?)
门被锁上了。
(刚才还是开着的啊?!)
被锁上了……刚才“喀”的两声……那是锁门的声音……
没错!那人是想把她关在这儿。他从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
要是这样,已经浪费很多时间了。萌绘这次飞快向出口跑去。
那儿也被锁上了。
透过实验室的窗户,可以看到走廊。窗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