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也能打开它。只不过即使是在真贺田女士的房间里也只有她一个人能打开。真贺田女士伸出手来……”
说到这里山根突然停下了,表情也突然凝固了。
犀川慢慢悠悠地对萌绘说:“我也是这样想的。”
“唉?老师也注意到了啊!”萌绘大叫起来。
“大家曾经推断凶手之所以把尸体的手脚割下来是为了把尸体的体重控制在机器P1的载重范围内,我之所以否定这种推断就是这个原因。”犀川慢慢地说着,“这是说得过去的。”
萌绘说道:“要打开那扇门,就必须得有真贺田博士的右手……那么割下两只手是为了掩饰什么吗?”
“凶手是拿着被割下的真贺田女士的右手开的门吗?”山根终于开口了,“真不敢相信。难道……真是为了这个吗?”
犀川说道:“不,不仅仅是那扇门……”
“拿着真贺田女士的右手在研究所里到处走动吗?”
犀川点点头说:“或者……”
萌绘瞪大了眼睛,嘴也张开了,“真是难以置信啊……”
“是啊,难以置信。”犀川回答道。
萌绘说:“是为了打开门而把真贺田女士的手割了下来吗?有这个必要吗?研究所里的全体人员谁都可以打开门啊。”
“不,不是哪儿都行的。”山根回答道,“首先像我房间这样的门,只有那个房间的主人才能打开。除此以外的地方,只有得到使用许可的人,也就是说只有登录的人才能打开门。比方说吧,要去停放所长专用直升飞机的那个屋顶就必须经过一个出口,而那个出口就只有所长、所长夫人和我能够打开。刚才大家一直待的真贺田女士房间旁边的那个控制室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去的。”
萌绘问道:“如果有真贺田四季博士的右手都能打开哪里呢?”
山根回答说:“这我就不清楚了。她好像在哪儿都没有登录。但是真贺田女士房间出口的那扇铝制的门确实是只有她才能打开的。”
“研究所的大门呢?”
“大门谁都能进出。可是根据我刚才的调查,谁都没有出去过。”
萌绘盯着天井小声说道:“真是不可思议啊。为什么连脚都要割下来呢?”
“是啊,不可思议的事情太多了。”犀川说道。
“凶手是怎样进入那间密室的呢?还有,是怎样从那个房间出来的呢?而且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啊?房间外面二十四小时都有警卫轮流站岗,摄像镜头也在监视着一切。而且摄像镜头的系统与‘RedMagic’是完全独立的。即使系统受到病毒攻击发生了异常,那里的监视系统也是不会受到丝毫影响的……这样看来,不可思议的事可真多啊。”
山根点头称是。“确实是老师您所说的那样。我觉得最不可思议的是‘RedMagic’的异常。竟然不能发送邮件了。电话也不能用了。而且……那时候我们是用研究所的黛博拉管理系统才打开了真贺田女士房间的那扇黄色的门,灯光也是一闪一灭的。除此之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其他的异常。为了实施这次的杀人计划凶手好像在程序中做了手脚,但不是病毒攻击。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没有留下变更程序的证据呢?想不明白……首先,能完成这一切的只有所内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也就是接触系统的那几个人。水谷、岛田……再加上我。真贺田女士本人也不行。从真贺田女士的房间里是够不到这里的系统的。”
萌绘补充说道:“打开屋顶房门的痕迹也消失了。所长被杀的时候,一定有谁打开了那里的门。但是当时却没有留下任何记录。那些记录是删除了吗?”
“不……那是不可能的。变更程序,往程序里写一些特定的数据,这是可能的,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定会留下程序变更的痕迹。”山根抱着胳膊说道。
“为什么记录的程序不能变更呢?在程序中,所谓的变更痕迹也是一种数据啊。只是变更这些数据应该是可以的吧?”萌绘继续问道。
“这在事实上是不可能成立的,西之园小姐。一般的UNIX是可以的,但‘RedMagic’的安全性一直是非常强的。如此一来,没有必要修改的文件慢慢地就变成了永远不可以修改的文件。即使是该文件的用户本人也不行。在‘RedMagic’里,有一种文件的属性就是只读,永远不能修改。这与一般的数据文件是不同的。资料记录文件就是这种属性。”
犀川说道:“这样说来……不是数据被删除了,而是从一开始就没有记录。只要是特定的几个人,程序就不会记录。”
“不,除此之外,还得改写程序。”山根回答说。
萌绘叹了一口气说道:“啊,完全听不懂。”
“总之,咱们先吃饭吧。”山根微笑着进了厨房。
犀川看了一下表。时间已经是上午七点了。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萌绘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2
山根做的早餐非常好吃。研究所里好像没有食堂。所里的工作人员都是各自在自己的房间里用餐。山根做饭好像很娴熟。
从八点开始,山根、水谷、弓永再加上新藤夫人一共四个人好像要召开一个会议。犀川和萌绘决定回露营场,山根把他们送到了研究所的大门口。
他们刚刚走出研究所的大门,山根副所长就说:“我把车借给你们吧……原来是准备发生突发事故时用的……这里除了那辆吉普车以外就只剩下一辆大型卡车了。真是不好意思。”
犀川说道:“没关系,没关系。只是我们可能还要来拜访您,您几点方便呢?”
山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说:“中午过后我从这边派车去接你们吧。两点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