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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永医生夫妇俩乘电梯回来了。
“山根先生。”弓永走近山根抚着胡须说,“真贺田女士和新藤所长不能就那样放着。把他们移到别处去吧。”
“为什么?”山根问。
“感情上的问题。”弓永答道,“我觉得那么做是人之常情……”
“死了就没办法了。”山根说,“省下点没用的劳力吧。”
“好吧。你那么说的话我也没办法。”弓永医生笑着,嘴角稍稍上扬。然后他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个装着药片的塑料袋对萌绘说,“给你,西之园小姐。”
“谢谢。”萌绘接过药。是两片连在一起的。
“一片就够了……”弓永对萌绘说,“一次吃两片就困了。”
“我想困。”萌绘开着玩笑。
“上面怎么样?”山根问,“新藤夫人没事吧?真贺田小姐呢?”
“没事。”弓永点头,“我说了所长的事了。夫人很镇定。真贺田小姐已经在客房睡下了。”
弓永夫人也在一旁点头补充道:“未来小姐已经服了镇定剂。”
“弓永医生,我们想进那个房间。”山根解释道,“真贺田四季女士的房间。你一起来吗?”
“啊是吗?这样啊……”弓永医生扶了扶眼镜,“知道了……你们是去找真贺田女士的手脚吧。……女人们最好就别去了。”
弓永夫人走向坐在房间一角的岛田文子。
“那么,我、弓永医生和……望月三个人进去吧。”山根望着大家说,“长谷部守在门口。因为这个房间只剩下女人了。万一谁从里面跑出来……”
“我怎么办?”犀川谨慎地说。
“犀川老师啊……嗯……您说呢?”山根反问道。
“如果不碍事的话我也想看一看真贺田四季博士的房间。”犀川马上答道,“可能不太礼貌,但是我对她十五年里的生活很感兴趣。”
好像谁也没听见犀川的后半截话。萌绘默默地站在岛田文子旁边。犀川多少有些惊讶她没说也要去。也许连她也觉得不行了。
于是山根副所长、弓永医生、望月和犀川四个人打开黄色门走了进去。
山根把右手放在里面的铝门上报上名字,铝门也静静地打开了。
“这扇门从里面怎么开?”犀川问道。
“和外面一样。由真贺田女士来开……”山根答道。
房间中一片漆黑。望月用带来的手电筒照了照里面的墙,看见了电灯开关。
望月走过去用笔的一端按了按开关。灯亮了后他们叫黛博拉保持铝门常开,然后走进了房间中。
房间很大,像是客厅。墙的一面都被书架占领了。进来的门的附近有一只黑色的木质花瓶,刻着图腾柱上面人脸似的图案。犀川觉得是非洲那边的民间工艺品。有一个很小的沙发和一张玻璃和铝制的桌子。这个房间应该从没接待过客人。让人惊讶的是书架上摆着一排排百科全书、文学全集和美术历史方面的图册,没有信息工程学的专业书籍。
客厅里没有异常物体。是个舒适的普通客厅。即使说它是哪个人住宅里的客厅也没什么不自然。只是四壁上没有窗户。不过犀川从进这个研究所到现在,已经适应了没有窗户。
客厅里有两扇门。一扇是开着的铝门,那是这个秘密住处的入口,和外界连接的惟一通道。另一扇门在对面的墙上,很坚固,样式传统。
显然客厅里没有藏人的地方。山根想用手开木质的门,被弓永拦住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绢,转了转门的把手。
出了客厅是个细长的厅,这次是弓永用手绢开的灯。
除了连接细长的厅和客厅的门以外还有三扇门。其他墙壁上装饰着大幅的图画。地板是木质的。
打开最近的一扇门开了灯一看,是一间很宽敞的雪白的房间,像是工作室的样子。接近房间中间的地方有三台电脑,两台工作站。五个显示屏把一把椅子围在中间,呈扇面形排列。地板上有个小孔,钻进去一把电线。房间的一角另有一台小小的显示屏,但仔细一看,原来是旧式的电视机。三台大型作业机靠墙排列着,上面有一大堆不知是组装到一半还是坏了的零碎。一台作业机上安着一把虎钳,墙下面密密麻麻地堆放着电动穿孔机、钢丝锯、螺丝起子、螺丝钳、焊锡枪等工具。书桌下面有几只大纸盒箱子。书桌旁边放着一台大吸尘器,很是惹人注目。
“这是博士的工作间吗?”犀川问。
“可能是吧……”山根答。
长谷部和望月的警卫室好像就在这间屋子的隔壁。墙上是邮箱的取出口。里面有两个小房间。一个是仓库,另一个是安着可视电话的用来和外面对话的房间。他们把两个房间的门都打开看了看,没有人。粗略看了一遍后四个人回到了细长的厅里。
西之园萌绘从开着的客厅的门里走了进来。她看着犀川的脸微笑着说:“头好像不疼了……”
萌绘进了男人们刚出来的工作室。工作室的门也就那样开着。
接着,山根用手绢打开了细长厅里面左手边的门,打开了灯。
“灯都是关着的。”山根自言自语道,“这儿是……书房吧。”
这个房间比较小,三面墙壁上立着抵到天花板上的书架。书架上靠着看起来很轻的铝制梯子。中间有一张结实的书桌,上面也什么都没有。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书架也几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