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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川看了看表,半夜两点。萌绘一脸困倦地坐在椅子上。
新藤所长还没下到地下二层来。从所长的飞机到达,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
“和警察联系上了吧。”犀川看着手表担心地说。
“联系上了吧。”山根边喝咖啡边说,“要是联系不上的话就下来说了。所长肯定是去照顾真贺田未来小姐了。”
犀川看了看电梯门上的数字灯,和刚才一样,还是1。
“我们问问吧……”山根走近闲着的电脑,开始移动鼠标。
一会儿显示屏上就出现了一个小窗口,新藤所长夫人的脸出现在里面。
“所长回去您哪儿了吗?”山根对着画面说。
“没,没在你们那儿吗?”显示屏上的夫人摇摇头,“那个人老也不回来……我刚才和未来小姐说了。她好像很受刺激……我想让她休息了。能让澄江上来一下吗?可能得要一些安眠药。”
山根看了看房间一角里的弓永夫妇。听见了说话的弓永澄江轻轻点点头。
“知道了。弓永马上就去。”山根答道,“所长去哪儿了?怎么还没下来?”
“会不会在办公室里?”新藤夫人说。犀川从小小的画面中模模糊糊地看见夫人背后真贺田小姐的脸。焦距没有对准后面,看不清她的表情。
“没有,刚才呼叫了办公室的终端机。”山根说。
“是不是在做别的事?知道了。一会儿我去看看。和警察联系上了吗?”
“不知道,我正想去看看呢。”
“是吗,他一次都没下去吗?”画面中新藤夫人一脸惊讶,“好吧,弓永夫人来了后我去办公室看看。”
弓永夫人和弓永医生说了几句话就拿着小箱子站了起来,坐上电梯上一楼去了。
变成一个人的弓永医生向吸着烟的犀川走来,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萌绘困得晃晃悠悠的,但眼睛好像还是睁着的。
“医生,您明白真贺田四季博士的死因了吗?”犀川小声问道。
“没,不详细调查就不能明白。”弓永抚着唇上的胡子说,“您的专业是什么?”
“我搞建筑,工程学部。”犀川答道。
“啊,我以为您是同行呢……因为在尸体面前您最冷静……”弓永医生歪着嘴说,“嗯,您叫什么来着?刚才问了,但是忘了。”
“犀川。犀牛的犀,三竖的川。那种时候问了也记不住啊。”
“犀川老师是金泽人吗?”弓永微笑着。
“不是。但祖宗是不是就不知道了……”犀川吐出一口烟。到了这个时候烟吸起来已经不那么香了。
“这位是?”弓永医生看着萌绘问。
“我是西之园。”萌绘报上姓名。
“刚才我说话对不住了。”弓永扶了扶眼镜说,“我吓了一大跳。”
“没有。我不记得了。”萌绘偏着头笑,“对了弓永医生,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我可从来没进过真贺田女士的房间哦。”弓永医生马上说道,“你是想问这个吗?”
“是的。”萌绘缩缩肩膀,“最近真贺田博士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没有。”医生摇了摇头,“我到这个研究所之后真贺田女士没得过什么大病。只是给她开过几次药。”
“她都得过什么病?”萌绘问。
“感冒和……嗓子疼……对,给她开的也就是退烧药什么的。”弓永答道,“几年前她为了减肥曾经搞坏了身体,那时给她输了液。”
“啊?”萌绘叫了出来,“那么您进她的房间了?”
“大概有一个星期,我老婆去的。我没去。”
“真贺田博士减肥啊?”犀川在一旁说,“有意思……”
“弓永医生怎么认为的?”萌绘又问道,“就是,您认为博士是怎么被杀的?”
“你真古怪。”弓永医生看着萌绘说。嘴像是在笑但目光却很严肃,“不好说……嗯……说实话?”
“请讲。”
“真贺田女士从那个门里出来时我没看见。”弓永淡淡地说,“我不相信不是自己亲眼看见的事……就这么多。”
“您怀疑是谁干的?”萌绘听了弓永医生的话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没仔细想过。”弓永医生的脸有点扭曲,“她是被人杀的,这点是确定的。所以有人进了那个房间然后又出去了。这么想应该是合理的。合理吗?”
萌绘盯着弓永不说话。
“不是今天或昨天杀的。”弓永继续说道,“是几天前。”
“但是有录像监视着这个入口。而且从房间里也打不开那个门呀。”萌绘说。
“嗯,我也不是专家我不知道。”弓永说,“但是罪证被销毁了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凶手也不一定是一个人。”
确实如此,犀川心里赞同道。确实警察可能会怀疑由几个所员共同杀害了真贺田女士。是有这个可能的。比如所有人可能都在说谎。录像可能是伪造的。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