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百年或是两百年后,再将那个魔女也从任务中解放,然后让下一个魔女继续继承这个任务。那样不就是最自然,最没有痛苦的做法吗。”
在扭曲的树木的间隙中,一个男人露出了身姿。
中等身材的他包在一件稍显污秽的铠甲中。
“恩,好久不见了,园丁的小鬼。”
阿鲁特老爹并没有露出笑容,而是以严肃的姿态迎接那个男人——亚宾•拉布鲁。
“啊啊,久违了,原将军老爷爷。”
亚宾也以严肃的样子回应他的话。
再会的寒暄就就此结束。
两者都没有移开投向彼此视线,保持着十步左右的距离,互相对立着。
“在奇怪的地方相遇了,果然,在前面那个破烂的城池里有什么事吗?”
“嘛呢,你也是一样吧,老爷爷。”
“嗯,那么。”
两人保持着一样的距离,慢慢地端正自己的姿势。
“能问一下你要做什么事吗?”
“我有满怀心意的礼物要送给住在那个破烂的城池的新手见习魔女。
打入大量的夜之软泥,好像就能让魔女的觉醒安定下来。至少自己那时候是这样的——那是在五十年前遇到的绯奥露的妖精所说的。”
“……原来如此,我就奇怪为什么你会拥有那么详细的知,原来那是本人的从旁指点的。”
“我并没有听到多少。不过唯有一点,我马上就明白了,这一百五十年的流浪让她何等的疲惫。不过原本,她也没想到我会采取这样的行动。”
我的『最后的蕴藏者』是死和遗产,执着和依恋的魔法书。在那之中塞入了至今以我的双手所杀死的十七人的同胞们的夜之软呢。只要有了这些,以这样的礼物作为新手的觉醒药也是足够了——”
在亚宾的手中无声出现了震动的剑。
“——如果在路上有阻碍我的人,也会一并排除。”
“嗯?一人就相当于十七个不死者,该怎么说?那个啊……总觉得相当犯规啊。”
“魔法这样事物,从最初到最后,就是犯规和邪道的集合物吧。我才不想只有我被人骂狡猾。”
“虽然有一定道理,但是无论如何也是诡辩的主张吧?”
“即使如此也无所谓了。比起这些,老爷爷,我想要继续前进,能不能请你让开?”
“不!…那么,你要不要转身回去吗?”
“当然不能,那我就凭武力通过了。”
“不死者十七人的‘力量’吗,来看要应对的话会有点辛苦。”
阿鲁特老爹兴致索然地说道,就将巨大的身躯往一边挪动,让开了道路。
“老爷爷?”
“原本,我就不擅长正面对打,被称为绯鞘之将的时期,主要任务也是在后方提供策略。
更不用说在这种相当劣势的情况下,我是相当没干劲啊。”
“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无论是谎言还是玩笑,都是和我们不死者相当无缘的事物……”
对走近过来的亚宾,阿鲁特继续拉开了半步距离。
“那么,请容我就在你的后方稍微多管闲事一下。”
“——!!”
亚宾的右手以闪光的速度挥舞起了剑。但是刀锋在到达对面脖子之前,老人的身影在溶入雾中消失。
“这是……”
——请让我稍微关闭上你附近的森林
——『无扉的伪宿』是门和钥匙孔的魔法书。嘛,虽然和原本的用法有所偏离,不过根据使用的方法,也能达成这样的效果。
不知来自何处的老人的声音,伴随着微弱的回响传来。
亚宾环视着附近,无论如何观察四方,都只能看到淡灰色的浑浊的雾,一个人都看不到。
右边也是,左边也是。
前边也是,后边也是。
甚至仰视着天空……见不到除了灰色的雾的外的任何事物。
——如果面对十七个对手就退缩的话,是当不了将军的。
——请让我和在后方舞弄策略的一样做法,击毁你。
“你是认真的吗,老爷爷。”
就像痛苦呻吟一样,亚宾问道。
“那样大规模的魔法……这是自杀行为啊。”
使用魔法也就是改写这个世界应有的样子。然后为此而使用夜之软泥。对于靠夜之软泥来保持身体的不死者来说,等同于切碎身体拧出血液的行为。
大规模的魔法,也就是消耗等同规模的夜之软泥。然后为了关闭别人来使用——也就是为了持续维持这个魔法,需要永远不停地流出夜之软泥。
——魔法这玩意,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