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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物——她柔和地笑起来。
在不应有风的室内,长长的金发飘了起来,撒播着淡淡的光粒。
21.
剑与剑相碰的瞬间,冲击将杰内特吹飞到后面。
两人同时向背后跳去,拉开了距离。
慢慢地重整姿势。
“相当乱来的女孩啊……”
听到了相当吃惊的声音。
“我没有理由被之前才乱来过的老人教训。”
杰内特头也不回地答道。
“那个家伙积蓄的夜之软泥,按照他说的,好像有不死者十七人的量哦。”
“…那真是相当清楚的数字呢。”
“现在不是从容的时候,正面交锋是没有胜算的,你打算怎么样?”
“正面交锋。”
“….会问你的我果然是笨蛋啊。”
“——独立于无尽荒野,人始觉所处之地。”
重新架起了剑,吟唱着那些词。
“唯伫立之石碑,方能静守未来。”
夜之软泥开始溢出,附近的世界开始改变。
“没用的,杰内特。”
亚宾静静地说。
话语间完全感觉不到嘲笑和揶揄。他只是单纯冷静地告知事实。
“我早已看过你的王牌。再现过去的事那么绕圈子的做法,要杀死我是不是过于从容不迫了?”
“的确,那个做法的话会有点困难。我是明白的。”
杰内特承认了。
“但是,我是为了阻止你而来到这里的,亚宾。能出的手牌全部打出之前,我并不打算放弃。”
杰内特跑起来。
剑强行撕裂了空气,发出沉重尖锐的声音。
杰内特转过身来,打算从下往上挥舞着剑。亚宾扭动了身体避开攻击,然后趁势挥舞起剑,完全不拖泥带水地挥下。
那已经并不是剑技了。
剑技追求的是人体如何更好地驱使着剑来伤害别人。即使是平常的前刺,弯腰,迈进的步伐的大小和速度,体重和移动,然后还有其他数不清的旁支细节,将这些因素集合起来才得以完成。然后他们两人所挥舞的剑的方式,并不需要重视这些因素。
如果要向前刺,只需要持剑的手腕用力向前刺就好了,不足够的部分全部以『泥』来补充——只是以此为前提,两人的战斗就是那么异样。
就算洞悉人类的身体生理学上所有的缺点。对于不死者是毫无意义的事。以不可能的姿势挥舞着剑,描画不可能的轨迹袭击对方。从右挥舞过去的剑在下一瞬间就从左边挥舞过来。以几乎像是趴在地上的那么低的姿势,也能挥舞出胜过自由落下挥舞的剑的气势。然后完全没有间断重复这些动作。
(——流卡如果在这里的话,肯定会叹息。)
在没有停顿的武器碰撞的间歇中,杰内特思考着那样的事。
(以本来的肉身,如人所希望,积蓄起力量。本来他所拥有的剑术应该拥有更压倒性的美丽…我们的所拥有的力量,太具压倒性,反而显得没有意义。)
两人的剑尖错开,互相擦过双方的肩膀。
如果是单纯剑和剑的碰撞,体格比较劣势的自己明显处于不利的形势。再加上,亚宾能够简单修复因魔法和带有夜之软泥的武器所受到的伤害。这种状况,更是令他在面对杰内特时候更有压倒性的优势。
(的确,正面交锋是没有胜算,不过……)
杰内特翻转了身体,稍微偏离了亚宾所瞄准挥下的剑锋,礼服的下摆轻微破裂了。
杰内特伸出了指尖…碰上了眼前的男的脸颊。
“回忆吧。”
然后杰内特如此喃喃道。
大腿传来了灼热的感觉,杰内特马上理解到是被亚宾的剑贯穿了。皮肤离开,骨头被打折,血飞溅出来,强烈到摇晃的激痛强行让杰内特失去意识,向前倾倒在地。
没能避开
“…杰内特!?”
传来了阿鲁特老爹的悲鸣。
事到如今,阿鲁特老爹已经不是看到杰内特的身体被斩伤就会动摇的男人,恐怕他——如杰内特所想象——正确把握到杰内特打算做什么。作为不死者,无论是谁通过在自己身体内的夜之软泥,都应该感觉到这个异变。
……但只有一人是例外的。体内包含了不属于自己的十七人份的夜之软泥,作为不死者的本能,根本性的恐怖十分淡薄的,只有亚宾•拉布鲁一人。
“落魄之足迹,无力的记忆,无明之噩梦。”
波纹诞生了。
在触摸到亚宾的指尖为中心,世界摇晃着,然后逐渐扭曲起来。
此时所有的景象变得暧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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