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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她是还是在担心这个亚宾•拉布鲁。
同样都牵挂着那个逝去的人,那件事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有着如此羁绊的两人。所以她相信会受到亚宾的帮助,然后在打从心底想要支撑着亚宾。
尽管如此,她在考虑如何让他心中那份悲伤的痊愈时候,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请回去吧。这里并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亚宾尽可能装作平静地说。
“亚宾……?”
“这里是监狱,而你在趴着的地方是兵营的后边。未必不会出现对你心怀不敬的人……这其中也包括我。”
“亚宾。”
“不能那么亲切称呼罪人的名字,公主大人。”
少女的声音在摇摆不定。
为了不哭出来,她至少在这里要逞强下去。亚宾现在打算粉碎掉这种逞强。
“那么,请回去房间吧,被谁看到又会变成麻烦的事。虽然我已经没有能放弃的事物,但是如果因为此事而让你受到威胁,在我被裁决之后,我就更没脸见她了。”
“……好吗? 真的这样就好吗?可是,你。”
“回去,杰内特。”
亚宾以尖锐的语调称呼少女的名字。
“非要我动手伤害你,你才能把我说的话当真吗?”
“——”
杰内特抽了一口气——
然后站起来,在夜晚的黑暗中跑起来。
被留在黑暗之中的亚宾,再次将目光转向夜空。
“请精神起来,幼小的公主啊。祈祷至少会有不像是我这种家伙,向你捧上剑。”
一人小声地喃喃道。
在拘留了两天之后,亚宾被释放出来。从监狱出来的亚宾被马车送到市外。在贫民窟的尽头,被推下来松了绑。
“这样你就自由了。”
士兵一样微笑着宣言。
“无需多说,在城里已经没有你的工作。不允许再次踏入城里。财产也没收。虽然没多少。不过我觉得平安无事获得自由就好了,园艺师。”
“莱奥纳尔卿的命令相当宽容呢。我还以为会被直接送上死刑台。”
“嘛,不过最初的预定是这样。”
士兵的笑容貌似更深一点。
“那位大人现在心情很好,因为他和那个豆丁公主进行了交易。”
——亚宾感到有可怕的东西爬上了后背。
“什………么?”
“没听说吗?那个大人和豆丁公主进行了交易。
说她什么都会听的,所以放过那个园艺师的生命。
多亏如此,昨天还是大公主婚约者的那个大人,现在是豆丁公主的婚约者。虽然官方还没公布开来,但这那也是迟早的事情。”
“…啊……啊”
亚宾发出不成话的声音。
“公主大人卖掉自己作为你的赎金哦。
真是的相当昂贵的生命啊,园艺师。嘛,就请你好好地享受余生吧——”
自己失去了什么吗,自己伤害到什么了吗,自己有什么没能守护吗。顷刻间,一阵阵的天旋地转。
亚宾抓住了那个士兵的胸膛。
“砍掉我的头!”
“喂,喂?”
“交易无效!快去解放她!快处刑我!”
亚宾大力摇晃着士兵……但是因为这几天关在监狱中,力量不大。他轻易就被挣开了,摔在地上。
后背撞在肮脏的铺石上,肺部里的空气都吐出来。俯视着亚宾那样的身姿的士兵吃惊地说。
“你在说什么啊。那只是公主大人本人作为买下你的生命的价值在而已,但是你的生命没有能买回公主大人的价值。”
“……!”
相当符合道理。至少莱奥纳尔并不会听亚宾所说而取消这个交易。
因此只能接受,接受这个在自己无法踏足的地方所做出的这个而决定。
就犹如重要的人死去的那个时候一样。
比绝望更加深邃的绝望。
亚宾忍受不知往上涌的恶心,吐了出来。从空洞的胃袋只能飞出胃液和血。无论怎样吐心情也无法平息。
那个幼小的公主是重要的朋友。
共有着暧昧的记忆的,重要的能互相理解的人。
不想伤害她,应该是想要保护她的。
但是,为何,事情演变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