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就像个女孩子一样,双手捂着脸颊摇起了头。
“……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
“事到如今还问这种事的流卡啊——”
“不,就算你这么说,对我而言,光是这样也想不得到……”
“真的吗?”
爱丽丝严肃地反问道。
流卡说不出话。
“真的~真的~想不到吗?”
流卡无言以对,他找不到合适的回应。
所以比起正面回答,他只能——
“……今天的你有够强硬啊。”
这样岔开话题回应道。
是确切听出了这话里面的“饶了我吧”的意思吧,爱丽丝没有再追问下去,却还是很不高兴地抿着嘴。
“总之是因为有高兴的事才这么乱来的。因为乱来,所以才强硬起来的喔?”
“将错就错了啊……”
“不不,我早就知道流卡是对委婉的话完全察觉不到的人了,只是现在又再一次想起来了而已。”
说着这种委婉却又懂的嘲讽,爱丽丝扭头望向一边。
“……这样就好了。”
语气和表情都残留着些许不满。
但是,就算是这样,她也不会再追问下去,就这样保持着这种距离,这样就好。流卡•艾鲁蒙特没有期待更多的事。
流卡转望向爱丽丝所看的相反方向,抬头仰望天空。
没有什么特别的黄昏的天空。
不知名字的鸟儿成群结队,在赤色的云端掠过。
感到袖口变得有点重。
“……”
流卡低下头,看见爱丽丝的右手轻拉着他的左袖口。
“怎么了?”
“没什么。”
那不能很好抓住本意的声音这样回答道。
爱丽丝稍微低着头,流卡看不到她的表情。
所以说,如果能知道她在想什么的话……因为仅凭这轻微颤抖着的苍白的指尖,流卡完全猜不到眼前的女孩的心思。
“真的,没什么。”
如此显而易见的谎言,完全没法让他释怀。
和以前一样,今天是为了爱丽丝而接受决斗。和以前一样,两人并肩走在回家路上。在这样度过的时间中,爱丽丝本人是怎么想的,以自己的立场没法推测。
“……对不起。”
不认为现在的自己有请求原谅的权利。所以,流卡只是用爱丽丝听不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只是那么一点点,他感到抓住他袖口的手指上,施加了稍强的力道。
——仅在此时此地,这样就好。这个距离让人非常安心。
两年前。在和现在同样的路上走着,爱丽丝说了这样的话。那个时候的爱丽丝,就走在流卡的身边。有时候落下了几步,又小跑着跟了上来,有时候快了几步就回头等着流卡追上来……就是这种感觉的互动,总之,是相互之间能触及的程度,不过于疏远也不过于亲近,保持着这样的距离。
然后,现在。爱丽丝的手,抓住了流卡的袖口。
明明不用特意伸手过来的。在这么想的一瞬间,他不禁想着,这种距离,说不定会有让彼此相互触及的机会?
——我还只是个孩子呢。
——所以再过一阵子,我也会变得稍微贪心起来的,大概那时候就会改变想法,向喜欢的人发出进攻的,请做好觉悟吧。
那个时候,爱丽丝这样说的。
“再过一阵子”的说法,用来界定时间的长短实在太过暧昧了。具体来说要过多久“会变得贪心发起进攻”,她并没有提及。
所以……自己不在这条街道的两年时间,是不是到了爱丽丝所说的“一阵子”,流卡没法判断。
“……啊,真是的。”
流卡可恨地看着黄昏得天空。
蓝色的云慢慢随风流动。
(状况很不妙啊,真是的……)
在这两年间,各种各样的事情,都在一点点地变化。
然后,停留在这已经流逝的时光中的,只有流卡•艾鲁蒙特一个人。
流卡•艾鲁蒙特复学并回到学术院。
当然,没办法光明正大地这么做。在事前没有通知的情况下,流卡长达两年的行踪不明,一般来想的话在很早之前就该被开除学籍了。但是,学术院的高级司书官的阿鲁贝鲁•艾鲁蒙特——
“我稍微改了一些文件呢,只是稍微而已……”
这样说道,于是变成了在两年前,流卡因为家里的原因必须回到在多斯的故乡,而且早已正式地办好了休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