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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条街最美的一瞬间。也是人们所能看到的这条街最为美丽的笑容。
有不少好奇的观光客,就是为了看到这一幕而乘上摇晃的列车。
“……有点遗憾啊。”
杰内特这样说道。
在个人车厢中往窗外望去,映入眼帘的景象只有一片黑暗。不提那早已落山的太阳,贴在夜空中的薄云将月亮和星星都隐于天外。只有点缀在菲鲁兹邦的街道上的街灯,像是地面的稀疏星星在照亮着周围。
“不过,就算说这是何等美丽的夕阳绝景,你这本地人早就见惯了吧?”
流卡确实已经见惯了,不过他也觉得有些遗憾。能看见美好的景色的话,也就能稍微摆脱一下之前的恶劣心情了吧,然而无情的现实加重了他的悲伤,让他更想哭了。
列车进入了车站,然后像疲劳的旅客一样停了下来。
然后,流卡就像一个典型的疲惫旅客,迈着鬼魂一般的脚步,离开了个人车厢。
“……呜…”
这种乱七八糟的感觉真坏。
流卡东倒西歪,连滚带爬地下到了车站。
晃了整整一天半后,他再次踏上的大地。这脚踏实地的感觉比什么都要值得感谢。真想就这样躺在地上,用脸去蹭石板。当然,他不会真的这么干。
他望向车站内。
这个车站就是以交易为主要产业的菲鲁兹邦都市的大门。
这是个非常大的地方,就算是一两个大型广场,大概也只有这里的一半大小。天花板也很高,就算成年人全力向上丢一颗石头,恐怕也砸不到天花板。
但是,现在是深夜。本来,这时候车站的大门已经关闭了。
让人发冷的广阔的空间中,整齐排开的瓦斯灯滴答作响,在散发着面前照清路面的亮光。周围的人数用两只手都数的过来,他们都逐渐都离开了车站,消失在深夜的街道中。
确实,只是站在这里都能感觉到,在有着阳光的日子,这里是个热闹的地方。但是正因为如此,在人的气息薄弱的现在,这个地方就像墓地一样,流卡心中涌现的正是这样的感觉。
“……世界又在摇晃了”
他这般咕哝着,站在旁边的杰内特富有魅力的容貌上露出了苦笑。
“很快就会有人来迎接我们了,这之后再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会更好。真是的,现在的你样子有够差劲啊。”
“迎接?”
“啊,在回这里之前,我放出了紧急的信鸽。把你即将回来的事情,通知了必须得告知的对象——”
杰内特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发生了什么吗,流卡这样想着抬起了头,
“流卡啊啊啊啊啊啊——————————————!”
看到一个就像猛牛一般冲过来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留着邋遢的胡子。
中年男人腆着满脸的笑容。
中年男人张开了双臂。
在确认了这个身影的瞬间,流卡的身体反射性地动了起来。扬起右脚,皮靴的鞋底停在了中年男人冲过来的脸的前面。
啪。
迎击非常简单就成功了。靴底深深地陷阱了中年男人的脸里。
迎击的一方也好被攻击的一方也好,就这样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仿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
“你们在干什么啊?”
杰内特有些惊讶地说道,她的声音总算让流卡回过神来。
“诶,哇哇、对不起啊,伯父,你没事吧!?”
流卡慌忙放下脚。然后看到了中年男人的泪脸。
“流卡……”
“真的很抱歉,还以为有什么脏东西冲了过来,不由自主地就先动起脚来了。”
“呜呜呜,这是可爱的侄子的在叛逆期施行的家庭暴力啊,虽然很伤心但也没办法了。我是不是也叛逆一下比较好呢,比如把头发染一下什么的。”
“那会让我再踩你一脚的,不要再在那边假哭了,很烦的啦……!”
“好~过-~分~”
虽然发出了抗议的声音,中年男人还是静了下来。
——阿鲁贝鲁•艾鲁蒙特。
流卡的伯父,他唯一的亲人,也是唯一的家人。
同时,还是一个在菲鲁兹邦学术院中有着极高地位的大人物,话虽如此……光是看他本人的言行举止的话,他觉得那根本就是在扯淡。
姑且不说这事。
“这个先不管了……我回来了,伯父。”
流卡好歹还是说出了要说的话。
“嗯……”
阿鲁贝鲁稍微眼珠朝上望着这边(这神情真让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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