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了。莱尔,你来代替我吧。”
他像是放弃了什么一样,这样喃喃道。
“是~”
随着兴高采烈的女性声音,一双修长的手从流卡的身后伸了过来。
“嗯哪!?”
没有察觉到动静,就连预兆都没有。在他惊讶地瞬间为时已晚,流卡被这双手抱住了。
“这是上司的命令所以没有办法呢,这只是工作哦。”
然而他耳边响起的声音却带着莫名的欢快。
他记得这个声音。确实是阿鲁贝鲁的手下,一名女性魔书使,名字是——莱尔•帕朱莉。他完全没有感觉到她是什么时候接近到自己身后的。然后这双手,像是要稍微扭曲他的身体一般,以完全无法甩开的力度抱住了流卡的身体。
就像要容纳进去一般的拥抱,非常温暖。
同时——也很痛苦。
莱尔的力道很强,她正以从那纤细的身体上完全看不出的强大臂力抱紧流卡。肺部的空气都被挤出来了。”咕诶……”流卡从喉咙漏出了无法控制的声音。
呼吸困难。肋骨也在咯吱作响。
“等等、你、喂。”
他不由得发出抗议——
“……欢迎回来,流卡”
在耳边听到了这小小的呢喃声。
声音中蕴含着难以品明的意味。温暖,亲切,然后带着些莫名的寂寞,就像是,放弃了什么一样……流卡听到的就是这样的声音。然后为这奇妙的违和感而困惑的瞬间,莱尔松开了双手,放开了流卡。
“好,到此为止。”
他回过头,看到了那不管何时何地都看不出真伪的暧昧笑容。
“怎样?有好好的感受到了血亲之间令人感动的再会吗?”
她恶作剧成功般,闭起一只眼睛。
咳咳,流卡只是轻声假咳着,
“非要我说感想的话,我只能说……这还真是够呛。”
他这样回答。
“……你们看起来很高兴呢”
杰内特有些惊讶。
“但是这里是大路正中。只是站在这里都会给周围人添麻烦的。如果要进行交谈的话,先换个地方比较好吧。”
这是对的。
“也是呢,那么总之先——”
流卡转过头,望向车站的出口方向。人流都往那边去,敞开的大门的正对面,是已经见惯了的车站前的喧哗的广场。
已经过了两年,又再次见到的,菲鲁兹邦的街道。
现在虽然没有实感,总之是久违了的归乡。
“马车在车站前等着呢。”
“——对不起伯父,现在坐上去的话我会死的……”
仔细深究的话,无论流卡•艾鲁蒙特被砍还是被刺,以他的体质总能莫名地活下来,即便如此,他也不会特意去体验死亡的。
“什么,晕车啊?真是没出息啊——”
莱尔感到愕然般发着牢骚。虽然让人不爽,但流卡没有还嘴的力气。
“别这么说,没坐习惯也是没有办法的。”
“哎哟,要这样包庇他吗?”
“虽然不怎么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不过,我包庇流卡有什么奇怪的吗?”
“嗯~嗯,没什么~~~~~~~~”
莱尔开心且意味深长地笑着。
流卡兴致索然地看着莱尔的笑脸——
下一刻,他就将察觉到的事随口说了出来。
“你……身体不舒服吧?”
“诶?”
莱尔的表情变了。
“虽然你化了浓妆来掩盖了,但是……为什么你的脸色这么差呢?”
陡然间,拳头落了下来。
虽然想避开,但他根本做不出像样的反应。
那一击有着完全让人无法认为是她女性的腕力,速度以及精确度。拳头的冲击力漂亮地穿过了他的后脑勺,让流卡干净利落地倒在地上。
莱尔不耐烦地耸了耸肩,语气带着一丝无奈。
“真是的,该因为你能察觉到女性的情况而称赞呢,还是要责备你能当面说出上着浓妆这种没神经的话呢,真的是让我有点烦恼啊。”
“……”
你的烦恼怎样都好,问题是你都已经下狠手了啊——他终究还是没胆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对这女人说这种愚蠢的话会缩短寿命的。他终于想起这一点,毕竟他又再次用自己的身体充分体会过了。
……想起来?又?
这很不对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