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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拿出身来评判的话,确实算是一种特别吧。说起来——虽然并没有公开说明,在学术院比我们身份还特别的人有很多的。】
【有很多、吗……】
头一次听说。感觉明天开始看班里同学的眼神都会有变化。
“这个先放一边”,本尼迪克特拍了一下手。
【嘛,我在老家生活的时候,也发生了不少事。和父亲以及哥哥一样,我对卡塞家也并没有好感。这一点上她也一样,塔尼娅•卡塞对多斯的旧贵族也有一种抹不去的隔阂。
我们的立场完全相反,但与此同时,我们两个又很像。也正因如此吧,我们之间的共鸣也很多。所以我们两个来到了这个国家与家族都混杂在一起的这个菲鲁次滨,在这里我们成为了好朋友。】
【……真是相互信任啊,你们两个。】
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说出了这句话。
【总觉得,自己好像在羡慕你们。】
【你这话说的,比起我们,你和流卡的羁绊才更深厚吧】
【看起来像那样吗?】
【嗯?实质上不是那样吗?】
这真是个刁难人的提问啊。
【……虽然是那样,也许,有点不一样。】
【哦,看来是个很复杂的问题啊】
【并没有那么复杂的,只是自己表达不好。】
脸上浮现苦笑,将头靠在了马车的内壁上。
【察觉到流卡的魅力的女孩,好像并不只有我一个。
嘛,要仔细考虑的话,这也是理所当然的。这么出色的人至今为止一直被我一个人独占,这件事本身就已经是奇迹了……结果情敌的突然出现,就导致自己变得心神不安了。】
【原来如此,所以眼睛才这么红啊。】
【不是,眼睛红是因为复习考试睡眠不足。】
顺便说一句,冬季的定期考试,已经近在眼前了。
西方史学与米卢伽语,已经复习到感觉能取得相当的分数了,对陪自己进行突击复习的塔尼娅,再一次表示感谢……由于想说谢谢也来不及了,所以就在心里再次进行感谢。
【记得,艾路蒙特是回多斯了是吧。这是你不安的原因吗?】
【也有这个因素。】
仅仅是见不到的时间一直持续,就已经让自己倍感寂寞了。
希望他在自己面前,希望听到他的声音。……或者说,作为见不到的时间的补偿,期望他能温柔的抱住自己。
这种烦恼,不,是苦恼在不断的膨胀。
但是,不仅是这样。来历不明的另外的某种东西,在自己心中盘绕着。
【也许再也见不到他,在害怕这个吗?】
【……这个,大概也是原因之一。】
不过,并不认为这是自己不安的本质。
6.
和他不太容易处好关系啊——
这是第一次与他相遇时,爱丽丝所感受到的直观印象。
当时的爱丽斯十一岁,而那名少年是十二岁。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那名少年根本上就不具备“亲切”这个概念。
一直是表情冷漠的低着头,不注视任何人。不论怎样向他搭话,只能得到一种声音微弱的回答:“到一边儿去”。
这就是名为流卡•艾路蒙特的少年,突然有一天被带回到爱丽丝的邻家时的形象。
但是爱丽丝却仍试着与他成为朋友。
积极地向他搭话,邀请他一起玩游戏。
不过这些努力完全没有结果,少年如同坏掉的机械一般重复着说道“到一边儿去”,一眼也没向这边看过来。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终于爱丽丝也放弃了。
被一直说道“到一边儿去”,就真的离开了他的身边。
在这之后不久,在自家吃饭的时候,偶然听到了这个少年的身世。
他本来住在多斯,因为一场大火而失去了所有的家人,成为了孤独一人。然后被唯一的亲属阿鲁贝鲁•艾路蒙特收养,来到这菲路茨滨居住,但是因火灾而收到的心灵打击没有办法恢复。
稍微有些后悔了。
想着“自己应该再温柔一些去对待他的”。
可是,一度拉远的距离,现在已经没法缩短了。日复一日的看着少年那孤独的背影,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
转机在初夏的炎日出现了。
那是一只挂着生铁项圈的黑犬的出现。
在无人的偏僻小径里,爱丽丝碰到了一只突然出现的黑犬。瞪大的眼球、露出的黄色利牙,这只看起来不太正常的黑犬,直直地盯着爱丽丝,低声吼着,并且一点点地靠近。
很害怕,想要逃走腿脚却不听使唤。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