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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以前在埃布里奥,曾受过流卡照顾的人的亲戚。】
那名少女,这样自我介绍道。
埃布里奥。听到这个地名,爱丽丝的心底就像被无数的小刺刺中的感觉。
知道那个地名对于流卡有着多大的意义。既是出生之地,也是一直生活到十二岁,某天因为突然的灾厄降临而失去了的故乡,然后……还是曾经留下巨大后悔的地方。
——这个人,与流卡有着共同的心伤。
对这个事实感到胆怯,就没有再问更多的事。
第二次与这个女孩的相会,果然也还是在艾路蒙特宅邸。
半夜里一脸憔悴的流卡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把自己带到浑身是血的少女面前,让我帮忙包扎。一边说着这样可疑的话,却并不透露详情。
那个时候,少女并没有恢复意识。爱丽丝给昏睡着的她进行了包扎。
那时的情景可以用凄惨来形容,洁白无瑕的肌肤被野蛮的撕裂、划伤、变得面目全非。这些伤口并没有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深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如果不是这样,最坏的情况下将性命不保。
【抱歉……什么都没对你说。】
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如果说不想知道那是骗人的。不过,自己什么都没有问。因为他是那样希望的。他不希望再透露更多的细节。自己也想尊重他的想法。
但是,就算什么都不问,也明白了几件事情。
流卡艾路蒙特是那种放不下有麻烦的人的类型。如果看到谁在哭泣,是没法放下不管的。如果看到谁将要哭泣,也没法置之不理。而且每次都会弄得自己浑身是伤,即使如此仍然面带笑容——
爱丽丝明白这点,所以理解他。
流卡也一定看到这孩子的“眼泪”了吧。
他迎击了伤害这个孩子的某个人,并且现在也在从某种威胁之中保护着这个女孩。
而且他明白了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为了不想将自己(爱丽丝)卷进来而犹豫,最后决定什么都不说的吧——
然后,现在。
流卡艾路蒙特从爱丽丝的眼前消失了。
【前几天,从多斯那边的亲戚发来了联络——】
这是真的吗?自己可以相信这话吗?
或许,自己忽视了某种严重的事态。
跑回自己家里。
【欢迎回……哎,等一下?】
忽略了母亲那疑惑的声音,跑过走廊,飞奔回自己的房间,跳到自己的床上,用尽全力抱紧自己的小熊布偶。
【……!】
闭上双眼,双脚吧嗒吧嗒地敲着床。随着那吧嗒吧嗒的声音,床上的毛毯也不断摇动。
大脑中一片混乱。怎么努力也整理不好。
双脚敲打了半天之后,累得没力气了,就一边抱着布偶,一边自言自语。
【怎么做……才好呢……】
不希望自己做错。
但是,现在的做法果然还是不对。如果现在的做法是正确的,那就没法解释这缠绕心头的后悔。
【……】
将小熊扔出去——没能扔出手,将它放在了枕边。
仰卧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爱丽丝—?喂,爱丽丝,别在那里闹了,过来帮忙—】
从厨房传来了母亲的声音。
真是过分的母亲啊。
女儿可是回家后冲进自己房间然后大闹了一番啊,正常来讲应该担心一下发生了什么吧。在意闹情绪的原因,然后苦恼于考虑如何对应才对吧。
但是为什么,听到的话语都和平时一样呢。
【……哈——!】
结果自己所生活的环境,就是这样普通平常、一成不变的环境吗。
考虑到这里那种不甘心的心情又涌入心头。爱丽丝再次拿起布偶,用全力抱紧。
5.
学生所受的待遇是不近人情的。
不论你有着多么痛苦的烦恼,与这毫不相关的是,那地狱般的日程表还是会如期而至。对,那就如同人只要活着就逃避不了饥饿一样。
冬季的定期考试即将到来。
因为准备演剧而花费了很多时间,完全没有准备考试。猛然间注意到时离考试只剩下一周时间,眼前的笔记本哪个都空白得晃眼。
看来麻烦了。
带上大量的笔记用具飞奔到总合书库,发现有许多与自己相同境遇的学生聚集在那里。他们已经借完了大部分经典的备考资料,不过还是挑出来了几本资料,在桌子上铺开,开始记笔记。
第一项目标是西方史学。这科一旦不及格的话,听说是会有噩梦般补考的恐怖科目。至于到底是什么样的噩梦并不是很清楚,总之后果很严重。第二项是米卢伽语,这科一直以来就比较头痛,所以也要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