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个……嗯】
不死者不能够说谎。所以,不能够去做回答,模糊地回应了一句,然后保持沉默。
【因为非常紧急所以没办法,不过,真希望他能打声招呼之后再走啊。对吧?】
【啊,那个】
被对方征求认同,有些困扰。
【比如说啊,你看,“等到我回来的时候,有想要对你说的话……”之类的,真想听到这种感觉的话语啊。如果听到这样的话,就会集中全身心所有的力量去期待他归来的。会达到载入历史的迎接的程度啊。嗯】
嗯,一个人在那里一边说一边点头。果然还是让人困扰。
【……你……】
【嗯】
【这样就可以了吗?】
【嗯?】
不知道对方在问什么,爱丽丝露出了这样的表情。
【什么意思?】
【那种话,觉得有根据吗?你是……流卡的…那个…】
说的有些吞吞吐吐。
【恋人吧?】
这样,由于将最难以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话语的堤坝决口了。本来绝对不应该说的话,接连地说了出来。
【既然是恋人,为什么,不对他执着?为什么能接受得了那样的解释?为什么、对于他的行踪——他的现状,都不去追问呢?】
由于吃了一惊,爱丽丝的肩膀震动了。
【嗯—,果然会被别人这么想啊……虽然我认为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你在说什么?】
【只是我的自言自语。看来需要解开的误会有不少啊,说实话都不知该从哪里说起了。】
爱丽丝的食指抵在唇边,眉毛向上扬了一下。
【稍微散散步如何?】
做出了这样的提议。
在群星密布的夜空之下,两人肩并肩走着。
虽然太阳早就已经落山了,不过还处于刚刚入夜的时间,街上到处还可以看到不少人。
【说起来,你的身体不要紧了吗?】
【嗯?】
【上上周,记得吗,你可是受了很重的伤啊?】
【……】
对爱丽丝说的话感到困惑。
【为什么,你会知道?】
【因为进行包扎的人是我啊。半夜里突然被流卡叫过去的。】
【……】
头一次听说。
头脑中同时浮现出流卡和阿鲁特两人轻浮的表情。啊~真是的,那两个男人,为什么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说出来呢。
【那真是,怎么说呢,受你照顾了……】
【没关系的,这个不重要啦,受的伤怎么样了?】
伤口当然早就已经痊愈了。
作为魔法书的替身,或者被称为不死者的人们,是被作为书物而强制性地长期生存着的存在。如果受了普通的外伤,体内积存的夜之软泥就会使之复原,只要短短几小时就会不留痕迹。
当然也有例外的情况。比如,如果被施有魔法或者刻印的武器打伤的话,夜之软泥的效果就会受到阻碍,痊愈的时间也就会相应的变长。不过,即使是这样,如果不是极为严重的伤害的话,用一周的时间就应该可以痊愈。
而从自己受重伤的那个晚上到现在,已经过了两周了。
【已经不疼了,行动上也没有任何问题。】
【那就好。】
爱丽丝放心的吐了口气。
【不要太勉强自己啊。就算受的伤不重,受伤毕竟也是受伤啊。如果刚痊愈就勉强自己而使伤情恶化的话,可就麻烦了。】
【谢谢。但是不用担心——】
杰内特注意到,爱丽丝的视线稍微向旁边移动了一下。
像是在看向这边,但是却没有直视过来。
像是想要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或者说,像是在寻找什么却还没找到的样子。就是这样的表情,杰内特考虑到。
【从流卡那里听说了吗,我受伤的原因?】
【没有啊】
【原因都不问就帮忙治疗吗?】
【那是因为,嗯。请不要问原因——被流卡这样拜托道。】
爱丽丝回答道,用指尖抵着下巴,果然眼神还是一直在游移。
【……就因为这样,就真的什么都不问了?】
【那是当然的了。拒绝流卡的请求这种事,我是不可能做得到的嘛。】
不知这份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