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我恨你」
流卡眼前站着的女性微笑着,淡淡的说出这种话。
「为……什、么?我不记得有招惹过你啊」
「那个是秘密。随便发掘女孩子的秘密可是不行的哦」
手指抵在唇边,莱尔闭上一只眼。
然后,什么也不说了。
「……你能使用魔法吧?」
换一个问题。
「上个礼拜,莱奥纳尔行凶的时候,为什么不站出来阻止他?」
「啊,那个,是没办法的吧,因为我不在这个城市。一直在贝璐塞利奥出差,今天早上才坐火车回来。啊啊,还有,就算当时我在这,我想也是不会出手的。就算出手干预不死者们的争斗,也只是无谓地引火烧身罢了」
被挑拨了。
虽然意识到对方是故意的,但怒气还是控制不住往上涌。
「牺牲掉的人,可是近百啊」
「那我问你,那意味着什么?」
可能是预料到流卡会这么质问吧,莱尔淡淡地反问。
「只要存在着能够杀死人的力量,就有人会死去。几十,几百,几千的人。这些人都有名字,有家人,有历史。谁都不愿死去,死掉后也会有人为他们感到悲伤。历史上,有哪个时代没人被杀的?没有吧?这次只不过是,死去的正好是你周围的人罢了。虽然也许是悲剧吧,但并不够成可以沉浸其中而失去判断力的借口」
「这种道理怎么能接受得了!」
「对某些人来说,这是不得不接受的。并不是所有人都站在你那样可以随意动怒的立场上。比如说,你的伯父。……决定对莱奥纳尔放置不管的,正是当时在这个城市的他。他的这个决定,让近百的人牺牲了,却让当时唯一能够调遣的魔法使『流水革鞘』瓦伦汀避免了死亡。而这个决定,将会在未来,拯救这个城市里上万的性命——瓦伦汀的力量,本来就不是战斗方面的」
「……」
无话可说。
世界并非仅有光鲜美丽的一面——简单说来,就是这个毫不稀奇的结论。但想要否定它,却没那么简单。
「真正的地狱,见过么?」
如同追击般,莱尔问道。
「有没有亲眼看过几百人在面前死去的惨剧?」
有过——流卡差点就这么回答了。
但是自己又没有亲眼目睹艾布里奥的惨剧,所以,没有这么说的资格。
「你的意思是,你有?」
莱尔毫不犹豫地点头。
「你现在,很幸福。这个事实你必须认识到。幸福,是因为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幸。所以,不该知道的事,你就不能知道。不要糟蹋所有希望你幸福的人的心意」
雪白的,始终僵硬的无表情。
就像是节日上戴着的陶瓷面具。
「…………」
不知道她的过去。就算问了,自己也没有理解的自信。
既然如此,就什么都不要说了。
▼promnade/
这是距今六年前的事。
阿路贝鲁?艾鲁蒙特在艾布里奥逗留了一段日子。
当初预定是住一晚之后就离开的,因为本来目的也就是把书送过去,还有看看弟弟。虽然一天跑个来回是不可能的,但也没有长久逗留的必要。
可是,艾布里奥确实是个好地方。呼吸着味道浓厚的空气,让慵懒的风抚摸皮肤,仅仅是这样,心情就非常愉快。而且那夫妻俩又提出『反正来了,就轻松一下吧』这样的极具魅力的提议。
因为之前一直忙工作忙了好久,上司就硬是塞给了阿路贝鲁一个月的假期。正当阿路贝鲁烦恼着这个长假该如何消遣的时候,发生了这么美好的事情,于是一切都解决了。
就这样,逗留时间不断地延长。
克雷曼的两个孩子都很活泼,是对彼此间吵架不断的姐弟。
十岁的流卡不管在什么事情上都想反抗十三岁的克罗蒂亚,然后又被姐姐用拳头摆平。
对于这个年龄的小孩子,三岁的体格差是压倒性的,然而流卡却毫不犹豫地继续挑战他姐姐。尽管会被彻底地教训一番,但即使哭闹,流卡也绝不妥协。而克罗蒂亚也能可是了解弟弟这性格,饱含着亲情的拳头从不放水。
流卡似乎是村子里的孩子王。如此百折不挠地挑战姐姐,也许是出自自身立场上的一种尊严吧。
以拳脚往来为交流方式的姐弟俩。
「我家孩子,很像他们爹吧。哥哥」
见弟弟这么开心地说,而阿路贝鲁却没有回答他。
「稍微也教了点剑术,而这方面也是很有天赋呢」
那是当然的了,跟运动神经都灭绝掉的弟弟相比,正常人都算是有天赋了。真是的,老是偏爱自家小孩的话,迟早有你好看的。
啊啊,真家伙,真的很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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