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之后又是由杰内特强行修补好的。
所以,流卡不好反驳。虽然不甘心,却只能低着头。
<……难以抉择的二选一呢>
阿鲁特老爹叽咕。
「嗯?说什么?」
阿路贝鲁并不知道流卡能够选择的另一个选项,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无聊的自言自语罢了>
老爹平静地一带而过。
「…………」
流卡阴郁地抬起脸。
不意间,瞥见了沉默至今的莱尔的脸。
面带着让人烦躁的笑容,她轻轻叹息。那个瞬间,茶褐色的眼睛微微闪动。
「…………?」
错觉么?
如果知道了那个,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呣>
也许是察觉到了流卡的迷惘,阿鲁特老爹以试探的眼神看了过来。
——有意见就说,不然就闭嘴。给你按自己的喜好选择的自由,但作出选择后就别抱怨。
承受着这样的视线,流卡心中冰凉。
「理由不仅仅是这些,流卡。目前的这个大陆上,『最初的谎言』乃是能够想得到的最糟糕的战争火种。如果让别人知道了线索的存在,必将会发生无谓的争斗。如果你继续介入魔法使的战斗的话,不久就会迎来这种结果的。这个你也能理解吧?如果你暴露了,难保会让莱奥纳尔那时候的灾难再次上演,甚至还可能更糟糕。反过来,如果你回到以前那样的生活的话,对我们来说就是最有力的帮助了」
悠然的表情和精神不振的声音都藏了起来,伯父现在是一点不像他作风的严肃表情和平静的声音。
伯父很了解流卡?艾鲁蒙特,很了解他只要碰到利益纠纷就会无法反驳而陷入沉默。
刚才所看到的,仿佛是安心地吐出一口气一般。流卡觉得。
□
去洗把脸。
一边让毛巾吸收水分,一边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
非常细长的眼睛半吊子地吊起。原本就显得冷淡的嘴形,现在歪成了山字。
强作笑颜看看——结果却更失落。
来到走廊。
今天的商讨已经结束,大家都回各自的房间休息了。
流卡和阿路贝鲁有着各自的房间,杰内特则住在她自己之前休息的地方。莱尔是在拐角处的房间,万一有人袭击的话,可以在最短时间内采取行动。阿鲁特嘛……当然不用说了,随便往哪个地方一仍就行了。
走廊里应该是没其他人的,所以,
「…………」
看到她的侧脸时,流卡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脸上没有笑容,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
颜色和温度全被抽去的,无表情的脸。
到底是在看什么呢。流卡这样想着,沿着她的视线看去。架子上放着一张小小的照片,似乎是伯父和他弟弟——也就是流卡父亲克雷曼,一起拍的纪念照。青年时代的两人以学术院的白色墙壁为背景,搭着肩膀笑着。
莱尔静静的望着。
「……看、什么呢」
听到声音后,莱尔慢慢转过来。而且,在转身的过程中还作出了那个笑眯眯的表情,紧紧地安到脸上。
「嗯,感觉那时候的室长,好年轻啊」(译注:室长是职位名)
那是当然了,因为这张照片应该是二十多年前拍的。没有谁一生下来就是中年男。人有着历史。历史。对,例如,照片上的另一个男人早就死了,究竟要怎样,才能将这些变化添上去。
「果然还是没有那种没精神的胡子比较帅呢,是吧?」
「我哪知道」
关于中年男的形象,身为男人的自己将来就算不情愿也得去考虑,但不是现在该苦恼的东西。大概。
照片中,两个笑着的男人。
现在眼前,一个微笑的女性。
「那个——」
想要用莱尔来称呼的时候,流卡犹豫了。
「你……」
「嗯?」
「讨厌我吧?」
「……啊哈,问得真直接呢」
「绕着弯子问,也不见得会有答案啊」
「这倒也是」
莱尔点头。
「不讨厌哦。真要说的话,还是喜欢的类型呢。不掩饰、不认输,对女孩子认真,不知天高地厚且自己也没察觉到这个缺点,这些我都很中意哦」
「……那为什么」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