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但却不会称自己穿着的衣服也称为生物吧?》
人偶的手摆弄着少女的伤口,他的手法过于粗鲁,看上去如同在把血与肉搅在一起揉捏似的。那绝对不是什么让人看了后觉得精神气爽的画面。
「啊,就是说,老头你是幽灵吗?」
《恩,那样说的话确实解释起来就简单多了。不过,你还真能理解这种神秘系的单词呐》
「……」
心想老子刚才就是被这种神秘系的东西搞得差点没命,这辈子恐怕也再不会去相信唯物论了。
卟咚一声,又一颗子弹被扔到湖里。
「喂」
《什么》
「你是魔法使吧?就不能发发光什么的把伤给治好吗?就好像我的身体这样」
《……在你看来,也许我们的确是超越常识的存在。但即便如此我们也有对自己适用的法则。并且那是不可逾越无法通融的东西。魔法这类的东西对这个世界来说就是猛毒,最初的魔法是将这个世界‘应该如此存在’的状态给予部分破坏时被人发现的。所以原则上只可用于破坏毁灭等方面。把人,或者说把作为人的躯壳保存恢复之类的技艺是不存在的》
他的口气很臭屁。
「那么,我的身体……」
《其实你的情况是严重脱离常识。不但指你们的常识,也包括我们的。事实上,就算是亲眼所见的我,现在还是半信半疑》
「可是莱奥纳尔的伤口好像也能自我回复」
「没错,所有的魔法书都会自动修复主人的身体,但那是个限度的,就好像这个暴力娘的身体,就已经严重损坏到几乎无法修复的地步,而你身体的受损情况其实并不比她好多少。但你却已经痊愈了,这种治愈速度我从没见到过。即使是拥有最强治愈力的魔法书「水神回廊」也做不到这点」
「……」
这个人偶所说的东西和今晚发生事情一样,太缺乏真实感了。
而让自己不得不对所发生的一切产生真实的,其实是全身血迹斑斑的银发少女。
手搭上她的脉搏,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跳动。
人偶不知为何声音有些愉悦。
《很在意她的病情吗?》
「……虽然我还有很多疑问,但目前来来,似乎是我害了她」
《恩》
人偶的脑袋,深深地上下移动着表示理解。
《总之,目前休战这事很好呐。真是得救了,平心静气坐下来好好谈谈的话,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首先……得向你致谢,托你的福,我们得救了》
「……」
《你不是亲密到能省去礼节的伙伴。当然如果你那边有这个打算的话,我们这边也能省掉许多功夫了》
卟咚~~水声。
「……算了」
这真是个说话乱七八糟的对手。与莱奥纳尔在不同意义上,紧紧把握会话的主导权。而自己并不感到生气的原因大概是受这人偶的人品影响吧……虽然是个难以理解的结论。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有几个。不过首先想确认那个。小子,你对于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怎么理解?》
「……大概是被施了魔法吧?是叫刻印之类的吧,就算受了致命伤也能马上治好」
《刻印?》人偶露出怀疑的口吻,《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的刻印,刻印原本是干涉法则的第六分支的高级应用,在干涉法则的大前提下怎么可能会有——」
「你能不能说得简单点。我是普通人,日常生活可不是天天去和魔法使打交道!」
《这世上有与Revenant真刀真枪拼命的普通人吗?》
「有什么关系,偶尔也会有一、两个的嘛」
说完后,注意到刚才对方说了个特别的词。
「Revenant,那是什么?」
《我们这类魔法使们的俗称。被杀或是被烧也死不了。教会的教士们擅自称我们为「Revenant」(复归者)。不知是容易记还是用得多,反正就连我们这群人也开始用这种称位了。
实际上,我们与不死的距离还远得很呐。确实普通的伤很难让我们至死,但失血过多会造成我们无法行动,如果头被割下来,也是没救的。看这女孩你就可以明白》
嗨~~人偶叹了口气。
《换个问题吧,你是何时被施下魔法的?心中有数吗?》
「大概是在五年前」
《什么!!??》对方的口气与其说惊讶,还不如说是震惊。
「干吗大惊小怪的?」流卡语气疑惑地问到。
《五年前?如果你没撒谎的话,这事就太奇怪了》
「……」
流卡没有出声,因为他明白即使不问,对方也会主动说明。
《从没有过被施展了刻印后活了一年以上,还能正常生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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