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好像豆粒般微小的身影。
普通人应该不会注意,但自己却注意到了,只因那身影上微弱的银色光辉。
银色长发!
没错!在这都市中绝对不会有第二个!即使距离遥远,也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好像某种诅咒般的气质,绝不会错。
怎么办?
那还用说吗?去确认。
然后,去选择。
手指在剑锋上轻轻划过,一滴血珠从伤口滴下,融入剑锋。
伤口消失。
那位盟友现在大概正在车站前的旅店里休息吧,赶来这里还需要段时间。
不过,无所谓。
从得知故乡炎灾真相的那一刻起,就把这件事当自己是自己个人的私事了。
取下挂在壁橱上的剑,因为剑身的宽度与学院中使用的练习用模拟剑大致相同,所以收入鞘中,就不会被人发现那是把真剑。
「…………」
据莱奥纳尔所说,魔法使是怪物级别,普通人根本无法抗衡。
如果真是那个女人干的,那么自己必将与这样的怪物拼死一战。
愤怒,悲痛,不安,压抑,还有一丝兴奋。
很久没有这样试着,去弄清什么,争取什么,去挑战什么。
原以为少年时代的热血已经随着那场大火一起被沸尽。
但心中的鼓动声,却实实在在地告诉自己曾经遗忘的感觉。
同时那些积压在灵魂最深处的回忆,如滚滚的炎浆,炙烧着心灵。
我没忘记,我怎么可能忘记。
爸爸,妈妈,姐姐,爱德,比利斯,塔洁,还有……绯奥露。
手掌狠狠在胸口留下五道红色痕迹。
穿过小桥之后,溜入幽灵大宅的近道,一路直线朝时钟塔而去。
时钟塔门前铁锁紧闭。
塔身是三百年前学院建成时的古典圆柱形,底部略宽,中部呈内凹型。
虽然可以用剑劈开铁锁,但那样做动静太大,最后选择沿雨水管道爬上两楼……虽然数年没这么干过了,但技术似乎并未退步。
古旧的油迹、生锈的金属、厚厚尘土交织成的味道。
走上狭窄的楼梯,咚咚响起的足音格外让人心烦。时钟塔的管理员现在应该待在齿轮室中,不会注意到有人正在前往顶层。
一路无事到达了顶层。
随后,被塔身限制的狭窄视角,瞬息铺天盖地自由展开。
眼前的风景……那好像是一幅名画。
地表所无从企及的强风在耳旁嘶吼。
时钟塔顶端,洞开着四扇东南西北向的巨大拱门,从那里可以将黄昏的街景尽收眼底一览无余。
红橙色落日缓缓堕入水平线。
被最后的余晖照耀的少女正眺望着远方。
逆光透过的银发,被风吹拂而起在虚空中游弋。
她单手扶着拱门,站在前走一步就会摔落地面的边缘。
「……谁在那里?」
少女没有回头,背对流卡着问到。
犹豫了一下到底该如何回答。
「你以为会是谁呢」
少女慢慢转过身。
「你是……」
模糊不清地好像在确认着什么般,少女轻声自语着。
「我就是昨晚被你杀掉的男人」
「杀掉?」
她的嘴唇微微浮现出笑容。
「你的说法很奇怪。昨晚我并没有完成那件事,而留下一命的你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
「没错,不过那并不重要」
说着,踏出一步,缩短了与那位少女间的距离。
「为什么你会这里?以为这次我不会杀了你吗?」
「有三个问题要问你」
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不要让愤怒点燃自己。
可是,那愤怒是由曾经的痛苦与无数的回忆转化而来的,无比难以压制。下个瞬间就好像会破膛而出般。
「嗯?」
少女完全转过身,面向流卡。
亘古不变的夕阳从背后,用宛如燃烧着的绯红色余晖涂染着她的银色轮廓。
「说说吧」
「首先有件事要确认,你是魔法使吗?」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后,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