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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是赢了,还该说事情变得更麻烦了。虽然这么说也许有点托大。但对那种外行的攻击,已经完全习惯了」
「已经五十三连勝了?你就算托大点也没关系」
「托大的话就会疏忽。胜负是水中月镜中花。一个疏忽就会断送。一次断送就什么都完了,爱丽丝那家伙……」
再次停了停。
「……总之,我讨厌输」
「真是不坦率啊」
「啰嗦」
走入中央大礼堂的后门,打开右边的门。
那之后的风景,正像是个放置各种杂物的广阔库房。
暂时不会派上用的,塞在狭小的一角。椅子、书桌、油画板、黑板、尺子、分度规。被卷成圆筒状塞在大棚一角的大概是大陆各地的地图吧。还有些不知用途的东西也堆放在这里。卸去四轮的手推车上放着大量小铁铲,烤肉用的架子上放着古旧的小提琴。
仔细观察才会发现在房间最里端,并排着等距的书架。这才让人觉得还有点像是书库。虽然前方充满异样感。
「……第十三号史学书库?」
「或者该说是库房吧。方便的空间就该让能够方便使用的人来用。这是世间的真理啊」
坦尼娅随意地说到,走入库房,把抱着的书放入最里侧书架中。
「顺便,再告诉你件好事吧。这边墙壁的对面,就是我们用来当更衣室的房间。这面墙壁很简易,用锥子什么的,可以轻易就开个小孔哟」
「那种事不用告诉我」
「爱丽丝外表挺孩子气的,没想到身材也挺有料的呐,哦~~莫非你已经知道了?」
废话,当然知道。
「……说了不用告诉我,那种事」
把坦尼娅赶出房间,随后关上门。
「说起来,这里的房间不用上锁吗?」
「门坏掉了锁不上。所以不会放什么贵重品,只用来当杂物间」
「…………」
这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之所以不上锁,是因为这里不是仓库而是杂物间之类的理论本来就有问题。虽然还有许多话想问,但就算问了坦尼娅,恐怕也得不到什么像样的回答。
「谢谢了。还有,让你陪我来这里真是辛苦你了」
「不客气。另外别在意,反正待会儿因为要彩排「杰内特」,所以必须来中央大礼堂」
说着,坦尼娅伸出手,抓住了流卡的左腕。
「干吗?」
「刚才,你受伤了没吭声吧?虽然我想难得你逞强一回,就装作没看见吧。但责任毕竟在我这边,伤口包扎之类的小事不交给我的话,会过意不去的……」
沉默
「……哎呀?」
因为对方莫名的反应,好像担心被骗到般。流卡偷偷瞄了眼自己的左手。稍微有些晒黑,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的白色肌肤。
「……啊?」
没有伤口。
自己的眼睛刚才明明看到渗血的小伤口。
虽说觉得放任不管的话也会痊愈。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没有留下任何伤疤完全消失。
「对不起,好像是我多心了。嘛,没受伤就好」
坦尼娅放开手。
再见,轻轻留下一声再见。就这样在走廊上走远了。
只有流卡独自在中央大礼堂的走廊中发呆。
本应存在的伤口,消失了。
刹那间,背后一阵寒意。
不知不觉,将手掌放在自己胸口。
凝视着左腕。真是干净,没有伤口,当然也找不到一丝血痕。
这也就是说,刚才的是梦?
那疼痛,那伤口,那渗出的血珠,所有一切都是梦中之物?努力说服自己,然后压制不协调感。
全部都是梦啊!
如果不这样想……事情不就会变得矛盾了吗?
手掌抵住胸口,浓烈且僵硬的不协调感从心底袭来。
依然能清楚地回想起那时,被银色利刃刺透的痛苦,流出鲜血的赤红,生命流逝的淡薄感,死亡的味道。但那不可能是现实,应该是梦中的事,因为自己平安无事活着,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可是,如果……
伤口消失之类的事,真的存在的话?
?
等、等等……
慌张对思考无益。本应注意的会被忽略而草草下结论。总之,没有什么好事。所以首先要冷静,然后有序整理一下现状。
在学院露天咖啡店中,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