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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啊啊啊啊啊!」
裂帛之声——虽然不知道这样形容是否正确。总之带着充满气势的声音,剑落了下来。
这是包裹着棉布的木剑。就算被击中也不必担心会被砍伤。但即便如此被这种高速的重物给打中大概也会轻易地断一、两根骨头吧。流卡轻巧地右退一步,看着这道斩击从他侧前咫尺之间的距离通过。
「我打啊啊啊啊啊!」
高高跃起从上斩下,没有任何技巧,只凭借蛮力的挥剑攻击。左退半步回避。
「我打,我砍,我刺啊啊啊!!」
向右、向左、向上、向下。流卡以最小幅度的动作避过尽情乱舞的剑锋,其间竟然还有些余暇去思考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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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卡的学生生活从三年前开始变得一团糟。
那是他刚刚升入学术院二年级不久的事。
起因说起来,其实很单纯。
曾经非常可爱——不对,应该说现在也依旧非常可爱的少女——爱丽丝被当时四年级、喜欢惹是生非的男生前辈骚扰纠缠。于是,当流卡挺身而出保护爱丽丝时,对方提出了决斗挑战。
男人与男人之间赌上名誉,虽然古老但却充满荣誉的单挑。使用的武器虽然不能说是凶器,但被打中也会受伤,运气不好的话还可能丢了小命。现在回想起来,那应该只是想吓唬自己吧。看自己双脚发软、逃之夭夭,在女孩子的面前丢尽脸面。大概最初只是那种打算吧。事实上,流卡自己一点也没有想要接受决斗的意思。本想丢下一句「你傻了吧」就拉着爱丽丝离开现场的。
可是,某个女孩的反应却比流卡更快。
「明白了」
不知为何,爱丽丝回答了。
「不过,流卡不会输,绝对会赢!」
男学生的表情瞬间有些不知所措。这次开始吓唬爱丽丝了。既然你这么说,那应该有把自己作为奖品的觉悟了吧。这个小不点(指流卡)输掉的话,你就是我的东西了哟。
「没关系!」
没有丝毫踌躇,爱丽丝明明白白地宣言道。
眼前一黑。这家伙肯定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说了些什么。流卡敢用自己藏在阁楼第三块夹板下的九十九年秘制甜鸭酱来打赌,这女人早晨肯定吃错什么东西了。
如果是他人擅自替自己决定什么事,那不去理会就是了。
但她是爱丽丝,所以虽然无耐,却只好接受了决斗。
随后,赢了。
那是遍体鳞伤,勉勉强强的胜利。
胜因是看破对手不会杀死自己,所以虽然皮肉遭了殃,但至少在确保小命的前提下,获得了胜利。
如果那样就能为故事画上句号,也许可以作为一个少许有些过头但却结局快乐的勇武传收入回忆的箱底吧。可是,事情却没有那样发展。
流卡也好爱丽丝也罢,对于菲鲁兹邦的决斗规则都不甚明了。因此,招来了实际带些悲剧色彩的喜剧。
决斗之际,如果交战对手要求的是对方斗士拥有的、曾用来作为赌注的某‘物’,这个某‘物’就必须作为这次决斗的奖品。
简而言之,也就是说曾经作为赌注奖品的东西,以后,无论多少次,只要还有人盯上这样东西,就必须继续作为赌注奖品。
这个规定似乎是以前在王冠或勋章之类的争夺中形成的。大概是在战斗中赢得的东西,也只有在战斗中保护到底之类的主张吧。
勇猛果敢真是不错啊——如果这是他人的事,当然能说这样的风凉话。但对当事人来说可就不是什么有趣的事了。
因为,爱丽丝已经作过一次赌注奖品了。
……决斗到底何时才是个头啊?
我真是快腻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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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砍,我劈,我刺啊啊啊!」
精准地躲过逐渐变形的剑招,保持着临界距离。旋风、或者说是暴风般的德米特里的剑,第一次停了下来。
「哈呼……有,有一套嘛,流卡·艾路蒙特」
肩膀上下喘息,德米特里说了句赞赏的话。
「爱会让人变得强大。也就是说你的强大正是因为你爱的强烈」
「你一脸认真地在说什么啊?」
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别不好意思。我是你第五十三位挑战者吧。如此众多的战斗,如果没有真正的爱是无法坚持到底的!」
「……我想你一定是误解了」
有些厌倦地回答到。
然兵后和预料中一样,对方根本没在听。
「确实,我的挑战也许是轻率的。在你和她培育至今的爱的面前,已经没有我横刀插入的缝隙了」
「你听我说好不好」
「可是!在我心中猛烈燃烧的爱,对我来说是没有半点虚伪的真实!对独占我们天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