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时间,当心好位子被抢走哦。」
冬香将在纱拉到门前,催促她尽快动身。
「慢慢吃没关系。房门有自动锁,回来时记得按门铃。」
就在迟疑之际,在纱已经被她赶到走廊去了。
尽管事出突然而困惑不已……在纱却无可奈何。为了前往冬香说的餐厅,她先确认餐券背面的餐厅所在楼层与位置。突然间——
『…………呜、呜啊、啊……』
房门另一边传来呜咽声,使得在纱肩头猛然震了一下。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
她咬着下唇,踏着沉重脚步离开。
「不想让在纱看到自己哭泣的模样。」冬香并不是以这种理由赶在纱去吃饭。
而是在纱若看到自己哭泣,肯定也会跟着伤心之故,所以冬香不想当着她的面落泪明明伤透了心,却拼命忍住泪水长达数十秒。
在纱毫无根据地如此认为。
——因为她深信若处于相同的境遇中,自己肯定也会采取同样的行动。
◇
「——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AAAAAA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身为一家之主的驱真,目前正在鹰崎家客厅沙发上大肆扭动挣扎,嘴里发出犹如广范围空兽警报的怪叫。
她顶着因愤怒不安而扭曲的姣好脸蛋,身卷及腰长发,整个人在抱枕上面滚来滚去。
「咕嘎!」驱真发出一声响亮的怪鸟叫,随即无力地手脚一伸整个人瘫在沙发上。
「咕奴奴奴奴……」
即便这么做,在心中不停翻腾的怒火和后悔依然没有减轻。
这也怪不得她。因为驱真最爱的侄女、天上最闪亮的星星、天上天下唯在纱独尊的鹰崎在纱,突然被自称是生母的女人带走了。
「咕奴、咕奴、咕奴——!」
驱真气到连续出拳殴打排在沙发上的抱枕,使得灰尘随碰碰碰的殴打声飘扬飞舞。
「……你冷静点。」
眯眼说出这句话的,正是坐在她对面的三谷原雄一。他苦笑看着驱真这一连串失控举动,抓抓有如杂草的乱发。
「我哪里冷静得下来……真、真真真真真的没问题吗?在纱一定会回家吗……!?」
由于在纱自己决定跟冬香走,因此驱真没有置喙的余地。若是冷静思考,她更想不透那判断是否正确。
「没问题啦。都说明天一定会回来了。」
「我打死都不信!」
冬香的确说隔天就会带在纱回家。
可是,光听了如此随便敷衍的说词,就乖乖把在纱交给陌生女子的话,那真是蠢到不行。驱真后知后觉悔恨挣扎着。
「什么打死都不信……她好歹是在纱的亲生母亲唷?」
「那臭女人都抛弃在纱十年了,现在还有资格说自己是亲生母亲吗!!」
「……你未免太不通情理了吧。」
三谷原摸摸长满胡渣的下巴,轻轻叹气。就没有继续和驱真争辩这一点来说,或许他能够体谅驱真的心情吧。……当然,以三谷原的角度来讲,单纯嫌麻烦的可能性居多。
「话说回来,她真是在纱的妈妈?个性既鲁莽又粗暴,和在纱一点也不像啊。我甚至不相信哥哥曾经娶那种女人为妻。他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驱真不悦嘟嘴,对三谷原投以充满疑问的眼光。只见他将原本弯腰的身体往后一倒,躺到沙发上才答腔。
「这个嘛,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连你也不清楚?那我问你,那女人为何离家十年!?」
「啊……这又是为什么呢?」
「你说什么?」
这些可疑到不行的回答让驱真更加怀疑,进而抱头苦思。
「……算啦,不管你再怎么哭喊也只能乖乖等人回来。——我差不多该告辞啰。后面还得将这些玩意儿拿去换成现金呐。」
三谷原一说完,立刻动手将桌上的金币和宝石收进皮袋里。
这些贵重品是驱真和在纱打倒异世界魔王后,国王赏赐给两人的奖金。想筹措这个月出门旅行的旅费,才会拜托三谷原帮忙变现。
「……啊啊,麻烦你了。如果在纱平安回来却没钱去旅行,到时就头痛了。」
一见到驱真完全将冬香当成坏人看待,三谷原只能苦笑以对,就此离开鹰崎家。
驱真目送三谷原离开后,再次气得咬牙切齿。
毕竟是兄长好友所说,恐怕这位自称冬香的女性真是在纱的亲生母亲。
这个事实却无法消弭驱真内心的担忧。好几个最恶劣的情况接连闪过脑海,然后消失。内容有:
「说不定那女人是为了敲诈旧爱宗吾才带走在纱,想拿她当谈判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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