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少女,映在孝巳眼底俨然就是位辉夜姬。
至此,朽绳已经对地面上的猎物兴致尽失。两个蛇首像在竞赛一样地往上攀升——
这个时候,月亮往大蛇坠下。
载着翠、以螺旋状急速从天而降的绿色炮弹,转瞬间就迎头撞在朽绳身上——引起了一阵大爆炸。
「哇啊!」
强烈的狂风将四人吹得落花流水,地面、树木与天空交错出现在眼前,分不清前后左右地在斜坡上翻滚着。
当孝巳正觉得蛇形的黑影好像闯入视野内,他就失去了意识。
……好不容易醒过来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
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吹到多远的地方,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孝巳只知道自己呈大字形地躺在腐叶土上。
不,他还知道另一件事。
浓烈又似有剧毒的瘴气消去,清新的空气围绕在身边。身体所感觉到的寒意并非瘴气带来的恶寒,而单纯是冬天高山上的冷空气。
所以,一定不会错。朽绳——已经不在了。
「唔,痛痛痛……」
眼睛睁不太开,似乎因为爆炸的强光吧。两手也动弹不得,身体重得像是要被压扁一样。连脸部都好像被什么东西压迫着,感觉快要窒息了。
(总之先确认目前的状况……)
他忍着疼痛,勉强睁开被干涸的血黏住的眼皮。结果——
柘榴正压在他的身上。
「!」
她的双腿呈骑马式跨坐,以胸部压在孝巳脸上的姿势卧倒。压迫感的真面目原来是F罩杯的胸部啊!
孝巳拚命地挣扎,柘榴也慢慢动了起来,应该是恢复意识了。
「……哎呀绀野大人。不可以在这种地方………」
「那就快点让开啦!」
他宛如哀号般地吐槽后,柘榴脸颊泛红地说了句「遵命」,但仅微微抬起上半身,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离开自己身上。
「真是非常抱歉,因为现在没有力气……」
相当有质量的果实在鼻尖前晃动着,视线无法移开。
(不、不行,这样下去会连下半身都苏醒啊……!)
孝巳为了逃离胸部,硬是将整个脸往旁边一转,结果——
琉璃的脸部特写就近在眼前。
她枕着孝巳的手臂,用奇怪的眼神直瞪着他瞧,距离近得能够感受到吹在脸上的呼吸。
「……怎么?接下来打算夺走我的吻吗?」
「别、别说傻话了!」
他慌忙地把脸别向另一边,结果——
另一侧则是月长的脸部特写。
「!」
他也枕着孝巳的手臂,直瞪着他不放。令人悲哀地,又是足以感受到呼吸的极近距离。
「……绀野,我没有那方面的兴趣。」
「我也没有啊!」
孝巳第一次对月长吐了槽。他的眼镜不知道飞到哪去了,失去遮蔽的脸庞长得意外地俊秀。
「到底该拿这状况怎么办啊……」
琉璃与月长躺在双臂,还有柘榴骑在上方的神秘情景。虽然是纠缠在一起飞出去的结果,但这以孝巳为中心相互交缠的姿态,就像长歪的鵺一样。
这个时候,一道平稳的脚步声往自己接近……走过来的正是翠。
「鴫、鴫原,你平安无事啊。」
身体无法动弹,孝巳只能先行搭话。
她以不稳的步伐摇摇晃晃地走到身边,没有吐槽孝巳等人的姿势,而是认真地告诉他们。
「朽绳,已经被灵导了。」
「成功封印了吗?」
「没有,它应该已经回去冥界了喔。月长,鳞讶就还给你了。」
翠说毕,往身后一看。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可以在稀疏的树林后方看见刚刚还是战场的平地。不,那已经不能算是平地了,是洼地。
宽广的地面形成了一个宛如陨石坑的大洞,如果积水的话就能成为第二个奥池了吧。
「……真是一团乱啊。」
连地形都能改变的荒谬破坏力……就算说是最终奥义也不该如此夸张吧。要是有这种绝招,当初在屋顶上和琉璃决战的时候也使出来不就好了吗?
「如你所见,这需要相当多时间发动。鵺能维持的时间最多也只有一分钟而已。」
翠用憔悴的表情说着,脸色看起来格外地差。
「是灌注了全部灵力,只能使出一次的招式……如果没有大家帮忙,我不可能使得出这种——」
她话还没说完就一个踉跄地倒下了。失去意识的她直接瘫倒在孝巳等人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