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金鱼同为すくう。)
「没有,我一只都没捞到,而且也不是那个意思吧!」
「既然没有要救它的意思,打一开始就不该做吧。伪善也只是用装的不是吗?我们该做的是将金鱼的未来托付给拥有相应知识与经济能力的人们,那才是真正能称作救金鱼的行为吧?结论就是,看到金鱼摊我们应该要坚持只逛不买。」
「你别挡人财路。」
「这可是和金鱼的生命息息相关耶?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事吗?同理,吊水球应该也要被禁止。」
「生命跑哪去了!」
「捞泥鳅舞也不行。」
「那个泥鳅是想像出来的!」
「那边的小朋友!不准买章鱼烧了!把章鱼放回海里!」
「不要污染大海!把切开的肉丢回去想怎样啦!」
「乾脆停办祭典好了。」
「为啥啊!」
「邻居为了噪音很困扰啊。」
「现在的我们不就是原因吗!而且报名的是你欸!」
「又想把错都怪在别人身上……看我这记Switch on!Switch on!」
「别在这种时候使出这招!」
绝顶荒谬的练习重复了好几次。在那之后,历经一阵绝顶荒谬的反覆讨论中,太阳已经快下山了。
就在阻止完全没学到教训的琉璃把小游三加进去后,『搞笑研究社』本日的活动终于结束了。孝巳丢下说著「我再好好研究一下」、无谓地干劲十足的溜璃,准备回家而往校舍门口走去。
西下的夕阳照射身旁一整排窗户,在走廊上留下细长的影子。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下午五点四十分。这个时间偶尔会听到的管乐社吹奏,今天则没有出现。
(还说什么是为了让老爸成佛,那绝对是她自己的兴趣。)
就算心里抱怨,当自己发现时却想著「那里不应该吐槽啊」、「那里时机是不是抓得不太对呢」并一一反省,孝巳对这样的自己感到相当绝望。
别开玩笑了,为什么自己要对这种事如此认真啊?再说,要是屈服而开了前例,那个河童妹不就会越来越得意忘形吗?
孝巳恣意地发出郁闷的咂舌声,稍稍加快脚步。不一会儿就停了下来,楼梯与空桥挡在前方。
孝巳目前在校区别馆的二楼,是美术和化学教室之类的专科教室所在的地方。被『搞笑研究社』占据了准备室的书法教室也在同一层楼。相较于本馆的四层楼建筑,别馆不但只有两层楼,外观及构造看起来也明显地十分破旧。几年前校舍改建时,别馆被完全忽略。
「……嗯?」
通往一楼的楼梯才走到一半,孝巳突然停下脚步。眼前面朝楼梯的走廊上有张熟悉的脸。
那是浅色长直发的少女,夕阳漂亮地映照在稍微低著头的鹅蛋脸上。倚在墙边、两手提著书包挡在短裙前的身影,就像是在等待男友、再普通不过的高中女生。
「鴫原?」
翠在孝巳发出声音的同时抬起头,一度犹豫后紧闭著双唇往孝巳走来。
他走下剩余的几阶阶梯,与翠正面相对。
你在这里做什么?有事到学校吗?该不会是在等人吧……平常不假思索就能说出的话语现在却讲不出口。因为她明显烦恼著的表情,让孝巳对这样稀松平常的搭话犹豫了起来。
短暂沉默后,翠似乎下定决心地看向孝巳。水灵灵的清澈双瞳有著令人不禁退缩的力量。
「我在等你,有事想要跟你说。」
「有事想跟我说?」
「是很重要的事。我认真地考虑过后下定决心……到屋顶上吧,我不想被别人听到。」
这种时候还会有什么事情。从时间上看来,似乎就是专程在等孝巳离开学校的样子。
(等我?特别跑来这里等?)
不管怎么看都不像翠会做的事。明明平时都是简单一通电话或讯息就叫孝巳出来。这次到底是多重要的事情?在等男友的女朋友……脑海闪过翠刚刚的形象,孝巳紧张了起来。这该不会是……不,应该不会吧……
孝巳正在思考的时候,翠已经转身往本馆的方向走去。
从她滑顺飘逸的长发传来的香气感觉也与往常不太一样了。
几分钟后,孝巳和翠已经在本馆的屋顶上。
粗糙的水泥地面被夕阳染得通红。虽然屋顶上是跟校舍面积相同的宽广空间,但实际上能用的充其量不过二十五公尺左右。周围围起一样高的围栏,走到一半就无法通行了。
受到风吹日晒的一块空地,映入眼里的也只有放在围栏附近的旧沙发。两人就站在这样的晚霞景色正中央。
翠如铁面人般面无表情,静静地盯著孝巳。那张脸庞已经没有一丝迷惘,比平时还要严肃得令人紧张。
「这里没什么美好的回忆吶。」
本想说总之先来个轻松的开场白看看,可是翠只是安静地拨拨头发。这个动作是她的习惯。
「绀野同学,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我……」
突然切入重点让孝巳十分动摇。自己还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