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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常常因为成熟的脸庞和难以接近的气场而被误会,但其实除去身为灵导师这点,她也只是个极为普通的女孩子而已。
看浪漫爱情片会抽著鼻子哭泣,搭上刺激的游乐设施也会大声尖叫。在她毫无掩饰地展现真实的一面时,孝巳也曾想过她该不会对自己有意思,不过重点应该是她没有什么朋友吧。单纯只是找人陪她,一起去些一个人没办法去的地方而已。让人不禁想吐槽她口中那良好的人际关系跑哪去了。
从KTV出来后,完全失去濑户川行踪的两人在街上来回寻找,直到傍晚终于放弃搜索。
拖著疲惫的脚步,走在可以往下看见潺潺流水的堤防上。机会难得,孝巳便提议下去河边走走。
繁盛地长满杂草的土壤,沿著巨大的河川一直线延伸出去。两人偶与慢跑或是带狗散步的人擦身而过,漫步走向河边。
「有事一直想问你。」
走了不久,翠突然发问。
「绀野同学不生濑户川同学的气吗?」
「当然会啊。就跟有働说的一样,那小子可是杀人未遂。本来想痛揍他一顿。」
孝巳满脸不悦地说著,但翠却摇摇头说「不是这个。」夕阳照在摆动的发丝上,看起来跟河面一样闪闪发光。
「我看得出来,你因为他利用由香子同学报仇这件事怒火中烧,但是绀野同学你不也被他设计利用了?你不生气吗?」
「关于这个,我没有生气的权利。被骗当然是很不爽,可是你和有働已经狠狠地警告过我了。跟我做的事情比起来,濑户川对我说的谎根本不算什么吧。」
听到孝巳如此坦率的想法,翠不禁噗哧笑了起来。
这反应以平常一直保持严肃的她来说十分稀奇,不过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奇怪了。尤其是看过她在KTV的狂态后的现在,更是不足为奇。
「和武本起冲突也好,与有働琉璃间的关系也好,你真是个天生的滥好人呢。」
「有够刺耳。」
「为别人的事情竭尽全力,自己却落得凄惨的下场。」
「可能跟待过球队有关系吧。也因为这样,不管以前还是现在我总在做些一厢情愿的事。」
「……可是,我并不讨厌喔。像你这样的滥好人。」
「是吗?」
「嗯。」
翠笑著点头,紧接著却突然脸色大变,猛力地摇著头、挥舞双手。不知为何忽然动摇了起来。
「不、不是啦!」
「什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意思啊?」
她的双眼飘移得相当厉害。脸颊异常地泛红。
「把刚刚的都忘掉。都是幻听啦!我、我才不是说你是我的菜啦!」
孝巳不懂为什么她如此慌张,只能倾著头表示疑惑。才刚开始觉得她只是个平凡的女孩子而已,果然还是个怪人。
令人不解的动作持续一阵后,翠夸张地咳了一声,尽全力回复原本的表情。
她将双手放在后方,原本就已经非常傲人的胸前起伏又更为突出。那到底是什么罩杯啊……说到罩杯,对只瞭解捕手护档的孝巳来说,女性胸围尺寸什么的可是个完全未知的领域。
「……这么说来,那名彻底实践无法无天四个字的暴民现在在做什么?」
「你说有働吗?那家伙拚命地在想段子呢。濑户川的事早就不知道被拋到哪去了吧。」
上次就是这样,竟然说「濑户川?哪里的河川啊?」依照那家伙变幻无常的个性来看,给他惩罚有可能只是冲著当下的心情说出来的话而已。
前进了一阵后,一颗脏兮兮的破烂棒球从草丛间探出头来。
是颗缝线松脱散乱、外皮蜷起,已经无法使用的硬球。有人把它丢在这儿的吧,孝巳心想,并在经过时捡起那颗球,无意义地单手把玩著……上次摸到棒球是什么时候呢?
「很厉害嘛。简直就像被吸在手上一样。」
翠看著孝巳流畅摆弄著球的手指,不禁发出赞叹。
「不管是谁,持续好几年每天碰的话都可以做到啦。」
「说到这个,这跟刚刚讲到的团体竞技没有关联──听说你国中时期是有名的投手?我完全不知道呢。」
「明明跟你也是同一所国中吧。毕竟你不是有働从小以来的好友吗?」
翠忽然沉默不语,霸气全失地低著头。她将视线投向河川,终于像在回忆般地开口:
「上一次跟她好好对话……应该是两年前的事了吧。」
那声音听起来格外感伤,似乎连走路的步调都慢了下来。黄昏景色中的那张侧脸看起来比平常更加虚幻、寂寞。
「她从以前就是那样,对我的忠告充耳不闻。是个任性又我行我素的霸王。」
只要话题转到琉璃身上,她都会变得爱发牢骚。说不定兴起学搞笑的念头也是与琉璃的抗争心在作祟。
「对象是那家伙的话动用武力不就好了?鴫原的话应该做得到吧。」
「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