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装傻的灵能少女

。」

  「你啊,少了身为人类重要的东西喔。虽说是早就知道的事。」

  就在孝巳傻眼地如此说著的同时,琉璃满脸认真,胸有成竹地靠在椅背上。

  「不过对小田切同学而言,你是他一直想击败的对手不是吗?」

  「说是这样没错,但他是个很正派的人,才不会为了获胜用这种下流步数。」

  「你又知道小小田的什么了。」

  「装什么熟啊!你才什么都不知道吧!」

  面对挺身威吓的孝巳,琉璃毫不畏惧地用一双杏眼盯著他。

  「那这么说好了,你又知道死人是怎么想的?」

  「死、死人?」

  「你也可以说幽灵。活著的人是不可能知道死掉的那些灵体在想什么的。真要说起来,幽灵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想法,也就是说,我们这些活著的人能左右那些幽灵的想法。」

  「啥……啊?」

  怎么好像进入了让人有点难以理解的领域。

  「总而言之,正因为幽灵没有什么想法,所以由我们这边来帮他决定就好。就像你现在正在做的。」

  「…………」

  「你认为小田切同学变成幽灵出现在你面前,是因为对你怀恨在心的关系;这个时候你就决定了小田切同学的意识。是你心里的内疚与亏欠让他变成了怨灵。」

  即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完全瞭解她想表达的东西,孝巳还是用他自己的解释做出反击。

  「从来没有听过这么荒唐的理论。活著的人决定幽灵的想法?那如果我觉得『小田切会出现在我面前,是因为我跟他借了A片没有还的关系』,这也能成立吗?」

  「正是如此。小田切同学真是下流至极的大色狼。满脑子只有性欲,简直就是无可救药的变态。」

  「你给我对小田切鞠躬道歉!」

  「先别生气得太早,擅自把小田切同学变成猪哥灵的可是你耶。」

  「不准自己掰出新的品种!刚刚那只是举例而已!」

  孝巳顾不得已经开始嘶哑的声音,不停对鼓著双颊的琉璃咆哮。明天八成会沙哑吧。算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

  「真是的,你对死者一点敬畏之情都没有吗?」

  只见琉璃夸张地耸肩,刻意摆出架势,把眼神望向天花板。

  冰箱发出了降温时会出现的运作声,持续了短暂的一小段时间后即停止。

  「敬畏之情?怎么可能会有,所谓死者就是从『世界』这个舞台下台的人。以棒球来譬喻就是被裁判勒令退场的球员,退场后就没有任何影响力了。」

  因为用棒球举例,孝巳更容易理解了。

  「影响当然有啊,退场的人是多么地不甘心,留在球场上的人必须继承他的期盼,连那个人的份一起努力才行。球员之间就是这种关系,不是跟活人和死人之间一样吗?」

  「那是你自己的解释,你擅自认为退场的人是这样想的。那些人说不定想著『比赛怎么样都没差啦,赶快输一输早点结束吧』或是『我不在场你们还能赢球的话就不妙了,拜托你们赶快输吧』也有可能。」

  这个河童女又在说什么令人不爽的事啊?

  「不过,这种事情怎样都无所谓。退场的人的想法,只要场上的人自己决定,并且依照这个答案去回应就好了。这就跟活人与死人的关系一样。你只是下了错误的决定而已。」

  说到这,才终于瞭解这家伙想要表达的意思了。也就是说有働琉璃根本是个生者至上主义者,既然是已经死掉的人,就没有必要去顾虑他们。

  ──那个人一定在天堂守护我们。

  ──我们要连那个人的份一起好好地活下去。

  ──哼哈哈,他现在一定在地狱里面懊悔不已吧!

  ──小田切……可能一直恨著我吧。

  这些都不是死者的意识,而是活在世上的生者们自己的解读。就是这个意思。

  「有働,我想再问你一些问题。」

  「想问啥啊?」

  琉璃边半开玩笑地回应,边转动脖子、发出喀啦喀啦的声音。

  「平常我们都会听到很多灵异故事,那些故事有很多都说到跟幽灵沟通。如果像你说的那样,幽灵其实并没有自己的意识,那他们是在跟什么对话?」

  「当然是跟他们自己啰。」琉璃毫不思索地回答。

  「就像你刚刚说『要连那个人的份一起努力才行』一样,全部都是活著的人自己胡乱臆测、自我满足而已。告别式和葬礼也是这样。那些活动并不是为了死者,而是为了留下来的人们所举行的;是为了把死者已经不在世上的事实深深刻画在心里所进行的仪式。」

  「你这么说,那和尚们该做何感想?」

  「我没有要眨低和尚的意思,反过来说,那些秃子才是正确的。」

  「你给我放尊重点!」

  「和尚积极正向地决定幽灵们的心意,并且要以一副老实、值得信任的姿态传达给活著的人们,这是多么高尚的行业啊。另一方面,擅自对幽灵的意识做出负面解读,藉此要胁那些苦恼的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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