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用餐,我不禁心想,这样真的好吗?
理所当然,吃饭的过程中彼此几乎没有交谈,
「想再吃一碗的话就说吧。」
「好、好的,谢谢学姊。」
紧绷的气氛让我差点喊出Yes sir,真希望让其他人帮忙分担。另外谢绝退换。
我平淡地吃著晚餐。菜肴很美味,而且我也不讨厌学姊,甚至可以说喜欢。但唯有充满紧张感的餐桌我实在没辄……不开玩笑。
想找个话题聊天的我,开口表示。
「有件事情想请教学姊,方便吗。」
「如果我能回答的话,可以啊。」
学姊可能会说『如果提到私事就宰了你』。
我胆战心惊的同时,战战兢兢地开口。
「桥场学长他们要带回来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没错,其实我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桥场学长他们没有提及,所以我也没问。但如此刻意隐瞒他的名字,我实在有点好奇。
和我一样是大一的吗?还是与学长姊同为大二?难道是高年级学长?谜团愈来愈多,我的想像愈来愈天马行空。
「……你果然会在意呢。」
「对、对啊。如果不知道的话,无论如何……咦,学姊?」
仔细一瞧,河濑川学姊深深叹了一口长气,
「桥场也真是的,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解释就出门了啊。明知道留下来的我得负责说明。可是又吩咐我暂时先别告诉大家,他这人就是这样,就是这一点讨厌!」
如果是搞笑漫画,学姊可能会折断一两根筷子。只见学姊散发愤怒的气场,像火山爆发一样暴怒。
「学学学学姊,可、可以了,可以了啦!拜托?吃凉涮猪肉吧,凉涮猪肉!」
我拚命安慰学姊,同时也想骂一骂桥场学长「就是这一点讨厌!」不对,等学长回来后要骂骂他。绝对要!
◇
隔天,我们首先召开作战会议。
漫无目的找贯之谈话没有意义。所以要再次思考劝说的材料,或者该说如何开口。
离开旅馆走在大马路上,没多久便进入气氛良好的商店街。左手边有一间外部装潢成马车模样的咖啡厅。
据说贯之常来这间店。
其实也可以讨论在旅馆。但我看准或许可以从私下了解贯之的老板口中打听到情报,才选这间店。当然我已经知道贯之不在店里。
「听说他今天不会来。他通常好像在星期一、 三、 五与六来,二、 四则不来。」
今天正好是星期四。除非贯之突然改变心意,否则他应该不会出现在店里。
打开有些沉重的店门后,顿时传来磨咖啡豆的芬芳香气。以虹吸管煮热水的声音微弱地响起。
老板大叔以和蔼可亲的声音,从门口右手边不远的柜台向我问候。
「哦,今天也来了啊。欢迎光临。」
年龄大约五十岁。完整的飞机头发型十分适合老板,散发年轻的气息。
「嗯。请问……今天他还没来吧?」
一问之下,老板便咧嘴一笑摇头。
「放心吧。昨天我也说过,他星期四不来。」
我和奈奈子互望一眼,然后走向后方的桌位。
可能因为才一大早,店内还有很多空位。昨天大概是午餐时分,店内座无虚席。今天除了我们以外,只有一位大叔顾客在右后方的座位看报纸。
(是退休的上班族吗?还是管理阶层之类?)
大叔一头浪漫灰色发,有胡须,还穿笔挺的西装。早晨的阳光从窗户洒落室内,他静静看报,喝著咖啡的模样十分有型。
不好意思聊得太起劲打扰对方,所以我们坐在正对面的左后方。
「我要热咖啡,还有牛奶咖啡。」
「好的。」
总之先点饮品后,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我们开始聊接下来的事情。
「既然已经成功向贯之开口,想想如何让他从放弃一切的情况当中回心转意吧。」
他的语气还很有精神,身体似乎也恢复了健康。可是关键的心情似乎已经完全远离了创作。
要是缺乏契机,他只会重复那一句「一切都结束了」。
「不过啊。」
奈奈子接著开口。
「他真的认为一切都结束了吗?」
「咦?」
「意思是,贯之会为了爱面子而刻意逞强啊。他的反应不是可以解读成不敢主动回去,要等你开口才同意吗?」
店长帮我们端来咖啡与咖啡牛奶。奈奈子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