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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罫子学姊约在在学园内的黑桃咖啡厅见面。
「不好意思找学姊出来。老实说,我想制作游戏,希望学姊能帮忙。」
罫子学姊顿时露出笑容。
「哦!那你要成为偶们的制作人员吗。好啊,那就立刻介绍偶们的成员……」
「……不是啦。制作人员始终只有我们,希望罫子学姊以帮忙的形式合作。」
罫子学姊的笑容变回认真的表情。
「这又是什么意思啊。」
「老实说,我们需要钱。而且是只靠我们赚到的钱。」
听得她表情一变,露出贼笑。
「种模啦,难怪勾搭上奇怪女人了吗?有人介绍的『我是你爸爸』结果显然是混黑社会啦。或者第一次约会突然被关在地下室的可疑店家啦,还是说……」
见到特别开心地滔滔不绝的罫子学姊,
「是学费,贯之的学费。」
我插嘴直接说出原本的原因。
「……这个原因可不能开玩笑耶。」
罫子学姊也再度露出认真的表情。
「听说缴学费的期限是四月,勉强可以延到五月初。在期限前大约要凑到一百万,目前贯之手边有二十万左右。」
另外我还提出一些条件,例如贯之要的不是募款,以及希望能活用他的力量赚钱。
「剩下八十万吗。就算一点一点将大家一起赚来的份交给贯之,总共也要三百万。意思是营业额要达到四百五十万才算合格。」
大家一起分配的话,就会变成这样。
我想起十年后地狱般的情况。明明有五名职员,收入却勉强只有一百万,问题是借款超过了两千万。赚钱很难,非常困难。当时我痛彻心肺地了解了这一点。
「偶想你应该知道,赚钱粉难的。尤其是同人游戏,光靠你们这群外行人要赚钱更难。不能想想别的方法吗?」
当然,我早就料到她会这么问。
就算罫子学姊邀请过我,但我在制作游戏的领域上,顶多只比外行人多懂一点皮毛。
结果我却突然开口要做新游戏,还要靠卖游戏赚钱。如果我站在罫子学姊的立场,肯定觉得根本就是胡闹,然后默默整理同人游戏界的残酷故事丢给我看。
……但这次明知严苛却还要硬上,其实是有原因的。
「我……说明一下情况。」
于是我说明贯之的家庭问题,以及他本人的现况。
提到他之前怎么赚取学费,以及现在即将失去收入。还有他的个性可能不会接受募款……诸如此类。
更重要的事,靠他自己创作的作品赚钱也是重要原因。这不仅有助于提升本人的自信,也能用来说服父母。
「原来如此。反正他的自尊心似乎也很强,虽然听起来很鲁莽,但是可以理解。」
这种胡来的前提暂时得到了罫子学姊的理解。
「所以要通过如此严苛的条件,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当然也早就料到她还会问这个问题。
罫子学姊隶属的怪诞虫游戏是人气社团。她本人也说过曾经卖出好几千套游戏。但并非所有作品都这么畅销。
制作期间大约四个月,除了有经验的总监以外,其他工作人员都是大外行。老实说,这样非常难预测销售量。
「我有事情想拜托罫子学姊。」
「嗯,什么事?」
「能不能告诉我社团迄今为止的营业额呢?」
这个要求相当没礼貌,而且侵门踏户。
社团营收当然是黑箱资讯,不可以轻易告诉别人。因为这些数字会成为争执的核心,还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罫子学姊倒是非常爽快,
「好啊,但是别外流到网路上。」
嘻嘻笑的同时答应我的要求。
「那、那当然。非常感谢学姊。」
罫子学姊打开带来的笔电,启动试算表程式。
「这是社内的超级机密。我们社团的营业额一览表。」
上头以实际数量记载怪诞虫发表过的游戏名称,以及营业额。
包括即卖会场,同人店铺,分别条列出真实数目。
「最近偶们社团推出的游戏,大约都会卖出四~五千套吧。」
不愧是大型社团。就算合计会场与店铺的发行数量,每一作都要维持这种规模应该很困难。
「会场首卖的游戏可以占销售量的几成?」
「八成左右吧。剩下的就靠长尾效应一点点销售。」
他们的粉丝层似乎相当固定。
现在是二〇〇六年,这时候同人游戏还很有活力。创作者的名字与社团名称也有品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