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明明那么害怕,还对人露出敌意,现在却没有逃走,仍然等着她们。
它也许不知道自己的意思,也可能是抱持着别的意图在看着自己。
翔子却无法不说出口。
狸猫最后终于把目光从翔子她们身上移开,消失在斜坡的另一边。
「啊——啊,走掉了,已经没办法了吧,追不上了。」
「……嗯。」
她们重新打量起自己的样子,发现自己浑身是泥,模样狼狈。
这个斜坡照不太到太阳,地面充满朝露,现在仍溼答答的。
「回去吧,得洗个澡才行。」
「……对啊,该怎么跟奶奶说呢。」
「那要去我家洗衣服吗?」
「………………唉,也只能这样了……」
听到翔子的提议,沙智子沮丧地垂下肩膀。
两人勉强回到岩永家,疲劳得瘫坐在地。
「权太,谢谢你。」
翔子跟陪同她们回家的权太道了谢后,它便直接在玄关蜷缩成一团。
它一定也累了吧。
休息了三十分钟左右,等身体终于能动了以后,两人便烧起洗澡水,并到脱衣间脱下衣服。
连内衣都沾到了泥巴,看来她们的模样比想像中还要惨。两人看了看彼此,相视而笑。
「话说回来——」
沙智子单手拿着莲蓬头,说道:「你为什么要拼命做到那种地步啊?」
「……不知道。」
「算了,无所谓啦。」
连看不见的地方都撞出瘀青,一冲到洗澡水就隐隐作痛。
只是这份痛楚给自己带来的不是不愉快,而是成就感。
「就是觉得自己必须得去。」
「就算只能见它一眼?」
「……嗯。」
翔子一边洗去沾在身上的污泥,一边回想。
一看到那双眼时,她就强烈地觉得绝对不能放着它不管。
这或许是那起事件的后遗症吧。
对人类的怨恨、敌意——这个村子长年暴露在这些情绪底下。
这个不好的循环自翔子出生前的几年、几百年就一直持续着。
虽然孝介和咲夜斩断了这个循环,翔子却不晓得事情是在哪里结束的。
事情也许已经终结,只是自己在他们做出总结时没在旁边看着,这才没有实感。
可是……。
最喜欢的两人曾经努力过,而这些行动会变得毫无意义。
一想到这里,自己心里便产生了无法书喻的焦躁。
她可能是想向帮助自己的两人报恩吧。
翔子找不到能够表达感受的话语,因此无法好好传达。
「沙智子呢……」
「什么?」
「你为什么愿意陪我去?」
「我才不知道咧。」
她给翔予的回答非常快速,也简洁得不能再精简了。
「是吗?」
「要是知道的话,我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不过放着不管的话,你一定会自己一个人去吧,这样我会很在意的。」
「……在意……?」
「对——你不也是这样吗?因为在意受伤的狸猫,所以追着它跑。反正你找到了它,也帮它包扎了,这不就够了吗?」
「……是吗,或许是吧……」
这番话十分简单,却更能撼动人心。
翔子感觉堵在自己胸口深处的硬块好像消失了。
「这样就好了。」
「不对吗?」
「不是,没有不对……嗯,我也很在意。」
所以无法放着不管。
现在虽然还找不到其他话语能够表达,但她决定这样就够了。
「说到在意,你还记得之前老师说过的话吗?」
「……之前?唉……?」
翔子不知道沙智子说的是何时的事。
她跟老师几乎每天都会见面,被老师提醒的事也非常多。
「女孩子要穿胸罩的事啦,你常常会觉得麻烦就不穿对不对?」
「……呜呜~~」
她不由自主地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