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皐月没有多问,只是给自己斟酒,静静地等待。
孝介也没有完全掌握咲夜碰上的所有事情,因此他很庆幸皐月愿意给自己整理思绪的时间。
「之前通电话时,她的态度还算平静。说自己被推出去参加圣诞节的选美比赛,然后很惊讶学园里有自己的粉丝俱乐部,总之都是在说类似这种感觉颇热闹的趣事。我本来想把那时她跟我讲的内容说得夸张点,让大家笑笑的……」
「……粉丝俱乐部?」
「啊,这个啊,好像叫MSF……皆神咲夜俱乐部,连这种团体都能允许他们在校内活动,害我也忍不住吐槽说这是什么学校啊?不过她虽然觉得困扰,却也很快乐的样子。」
「听起来好让人怀念……」
「……怀念?」
「啊,没事,是我在自言自语。感觉很有趣呢,不晓得监护人能不能参加晚会?」
「若是可以的话我也想去,但男孩子再怎么样都进不去女生宿舍吧?」
「一不小心,你说不定从隔天起就得住在围牆里了。」
「唉,要是没这种风险的话我倒是想去……唉。」
「也不需要这么沮丧吧。」
「没办法啊,虽然很可惜,但也只能放弃了。」
「呵呵,请她拍点照片回来如何?我也想看。」
「……咲夜会愿意吗?」
「而且出场的话,她也没办自己拍了……」
「请朋友帮忙拍自己丢脸的样子给别人看……的确不像咲夜会做的事。」
「孝介,那种说法会让人误解喔。」
「谢谢你,今天咲夜很沉着,所以你能吐我槽真是帮了大忙。」
「……真受不了你……」
皐月无可奈何似地苦笑,又给自己添了次日本酒。
「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你能像这样接待我们,就已经帮了我们大忙啦。」
「哎呀,这跟那可不一样喔。」
孝介说的是自己发自内心的想法,却立刻被皐月反驳。
在孝介反问前,皐月就开始解释起自己的意思。
「这对我来说是理所当然的啊,根本算不上帮助嘛。当然能听你说声谢谢我也很高兴,毕竟虽然照顾你们是我该做的事,但也得劳心劳力、耗费金钱。而你们从来也不会忘记感恩,这是你们的优点。不过你知道,我们现在讨论的不是指这方面的事吧?」
「……是的。」
孝介这次对着皐月明确地点头,老实地承认自己刚刚是在搪塞对方。
「我们发现了一对动物亲子,大的那个成了山童,现在也徘徊在生死边缘,也有可能早就没命了,只是靠着山童的力量延长时间而已。孩子很早之前就死了,大的那个就待在它身边。」
「……是吗……」
皐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重。
显然是跟孝介想起了同一件事。
孝介与咲夜的母亲——皆神沙弥在约十年前的水灾中过世。
水灾发生的原因是源于精神快要跟天女同步的咲夜。突然淹进来的洪水冲走了兄妹两人,也有许多居民成了受害者。
银子发现沙弥时,她似乎是以像紧抱着孝介和咲夜的模样,依偎在兄妹身边亡故的。
孝介跟咲夜都不记得当时的事。
被水冲走时,他们的记忆便就此中断,等注意到时已经是母亲的葬礼了。
空白的过往怎么回想也想不起来,而咲夜也一直为这段消失的记忆所苦。
因此她会将为了救孩子一命努力不懈的狸猫模样,跟母亲的身影重叠,也没什么奇怪。
「……妈妈救了我们,然后那隻山童也是为了孩子才来拜託咲夜……当然它的愿望一开始就注定了无法实现,咲夜却还是认为一切都是自己的责任……」
「虽然我很想跟她说没这回事,但咲夜自己应该也很清楚这一点。」
「……没错。」
若是咲夜没有注意到,那只要告诉她就好。
只是面对一个已经察觉到这点却还是烦恼不已的人,孝介想不到任何自己还能用什么话安慰她。
只能等她自己想通。
孝介认为,要是咲夜能转变一下想法,她的负担也许可以减轻一点。
像是壁诞节的那件事,只要坚持「与我无关」的立场就可以推掉,结果她在瞭解来龙去脉以后却答应参加。
他觉得妹妹认真的地方很可爱,但这也仅限于日常生活中。
孝介认为不需要把连背离自然意志的事都认为是自己的责任,可这终究是他的想法,不是咲夜的。
这也让他感到有些着急。
「……不管是妈妈还是那隻山童,对父母来说,孩子都是心头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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