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数量更是所剩无几。声音的部分,我打算在幽发前解除这项功能,把分出去的量收回来。」
「手臂断掉不算什么小伤吧?算了,现在先别管这个……意思是羽衣总量有一定的额度,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分配吗?」
「就是这样。」
「是说,羽衣的力量现在减弱到什么程度?」
「只剩下做出近战用小刀的份,远距离的功能都不能用了,像是拘束对方、在其他地方设置类似监视器的东西之类的。我打算把之前放在外面用作武器的材料拿回来用,所以在把材料放回去之前都无法进行监视活动。还有就是对电击的抵抗力也会跟着变弱……羽衣是靠着分子互相撞击来产生静电,所以手边的羽衣减少,电量也会减少。」
「它有这么多种变化啊?」
「在能使出全力的时候大概可以产生雷电一半的威力吧,大约有五千万伏特左右,只是之后力量会暂时减弱。」
「……现、现在大概能产生多少电?」
「大概相当于电击棒,就劈哩啪啦的程度。」
变化可真大。
即便羽衣在咲夜眼中是万能的道具,却也有其限制。
「可是羽衣的保护也不是万全的,所以不要逞强。我怕你会没办法呼吸,脸上就不缠了。然后要是我先找到怪物,就会放鬆你身上的羽衣当作信号。我可以掌握得到你那边的声音跟位置,你先发现的话就放心把后续交给我吧。」
「我知道了。」
两人在宿舍前兵分二路。
银子去残留了进食痕迹的森林搜索。
咲夜则前往之前目击者所在的入口处。
警卫室今天也是灯火通明。
她稍微考虑了一下是要出去外头,还是待在校地里观察情况。
「晚安,我想外出,不知道方不方便?」
「好的,走路时要注意脚边喔。」
咲夜决定去外面。
目前还没有在校区里目击到怪物的情报,到外头找可能性应该会更高。
「……我自己明明也要哥哥别做危险事情的……唉……」
她自我反省了一下,并叹了口气。
当孝介明知状况严峻,却还是坚持以身犯险时也是这种心境吗?为了别人,知晓真相的自己必须起身行动……感觉就像一种禁药。
明明可以放着不管,却做不到视若无睹。
会觉得自己见死不救,心中有愧。
与其被这种心情吞噬,选择行动还更轻鬆些。
兄长在御奈神村时,是不是也抱持着这种心情?
……不对,应该不是。
自己心中所怀抱的事物跟兄长不一样,她被天女之血所牵引,差点被吸收。
那时涌出的记忆、思念与绝望,让她感觉这场由天女而起的怪物骚动就像是自己的责任。
不过这有一半是自己擅自这么认为的毕竟天女在过去犯下的错误不该由未来的人类负责。
只是在另一半的心灵某处,还是无法不去思考自己当时是否能有所作为。
在心灵被支配前,能不能抵抗得更激烈些?
还有更久以前,在自己还是个孩子时就压抑下去的话,母亲现在是否还能活着?
惭愧的想法在咲夜的心中生了根,难以拔除。
她走在暗处,专心倾听周围的动静。
就算是一点声响也不能放过。
……此时,咲夜内心窜过一股异样感。
关于学校附近出现怪物的事。
当穿过森林,看见街道时,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怪物真想攻击人类的话,到处都有民家,根本不用来到这种远离御奈神村的地方。
可是她从未听说过这附近有大规模的受害情况。
那么,还有其他理由吗?
这里有三种可能。
第一,完全是自己弄错了。
是咲夜太过在意这起与山童无关的事件,导致误会。
第二,一切都是偶然。
人类聚集的村落没有野兽的栖身之处,穿过山丘,朝着森林前进所抵达的自然是位于森林里的学园。按照野兽的习性,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然后,最后是必然。
跟山童关系匪浅的自己就在这所学园里,因此它现身于此使得一切都有迹可循。
「………」
她来到森林的出口,又沿着前来的道路折返。
要让自己看起来不像可疑人士,诀窍就在于光明正大地行动。
若是有人询问,她打算主张自己是忘了带钱包,想等认识的人经过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