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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只有口头承诺会不安呢。事先准备好的」
缔结誓约的话灵魂会被束缚、固定。
不管哭泣还是吵嚷或是死亡都绝对无法推翻。
将无法再次回到这个非日常。
「在那上面按上血印。否则······」
枪口抵在了鬓角处。
「就扣下扳机。攻击术式零距离打进脑袋会怎样,你不会不知道吧?」
咕哩咕哩地蹭着,催促冥清。
冥清略微看了一眼躺在远处的八云。
「在意她的事吗?放心吧。你缔结契约回去的话,我会负责送回去。然后——」
鸭乃淡然地宣告了【以后】。
冥清消失了【以后】的事。
「将她记忆中的关于你的一切的记忆消除」
「!?」
「不只是她。从与你有关联的全部的人的记忆中,将你和关于你的记忆全部消除吧。向你承诺不会发生因行踪不明、失踪等而骚动、牵挂、担心你等事吧」
「你说让恋澄和、我的朋友和、学校的大家忘记我的事?」
「啊~,那样更好。普通人即使与我们扯上关系也不是什么好事。为了不让他们卷入奇怪的事之中,应该让他们忘得一干二净」
没有力量的人即使与拥有力量的人扯上关系也只会变得不幸。不应该与没有抵抗潜行而至的危险的手段的人深入来往。
自己是暗。是暗就好了。应该为了从暗处支撑那些没有力量的人们的生活、和平、性命而活着。
鸭乃如此重复。不断编织自冥清懂事以来双亲反复灌输的内容。
「你也明白的吧?」
「················啊~,是啊。我明白。非常明白啦」
阴阳八家排名第一位,阿赖耶识的人不可能不明白。
比谁都更多地被熏陶,更多地被否定、扼杀自己的想法、愿望,更多地被教导作为正义的伙伴、英雄的源流生存的自己不可能明白。
因此,
「······正因为我明白,才会有不遵从的事」
「···········」
「即使明白道理,即使被这么教育,还是会有改变不了的东西」
大家记忆中与我有关的记忆会消失。
这半年间愉快的回忆会消失。
这种事,即使是正确的也不可能承认。
这半年间的回忆、新建立的羁绊,对自己来说是宝物。是无可替代的宝贵的东西。
是过去的日常中所没有的,只是既和平又吵闹、愉快的,值得爱上的非日常。
那个宝物被破坏、被断绝。
那是正确的,是应当被修正的错误地,被单方面地改写。
这种事不是不可能允许的吗?
「鸭乃,我不承认输了」
就算自己是错的,就算认识到对方是正确的。
自己从朋友之中消失。自己从大家之中消失。
这种事——不可能允许。
并非诡辩。被大家忘记什么的绝对不愿意!
身体、内心这么主张着。
「想带我回去的话就带着杀死我的决心来吧。只要还有意识我都会抵抗」
冥清浮现出了凶恶的笑容。浮现出懦弱的人的话,这个程度就似乎会被收割掉性命般的,宛如冥府之王般的微笑。
然而,鸭乃完全没有畏惧的样子。因为生与死是对他们生存在世界的暗处的人们来说,是时常相伴的东西。
「我明白了」
包围着二人的氛围改变了。
从紧贴着的枪口中漏出刺痛的杀气。
「还想尽量稳妥点,这种态度的话就没办法了」
准备扣下扳机。
「除掉意识带你走」
从正好停住的枪身中知道了鸭乃的手注入了力量。
食指动了。
「抱着回忆沉睡吧。天才」
「要沉睡的是汝。不要搞错了」
银色的光芒一闪。
扣下扳机的那一刹那,以鸭乃的脖子为目标挥下一击。
鸭乃用枪挡下了那下攻击。
「就是现在冥清!」
对声音反应过来的冥清尽全力地踢了一脚鸭乃的侧腹。从肺中喷出着大量的空气,鸭乃向后方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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