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自然的说出口。
“谢谢。”
看见菜裕的笑容如此灿烂,我的眼角热了起来。
我知道的。这个菜裕并不是我所知的菜裕。这个菜裕,在那天,没有听到父亲的话。自己“有没有活下去的价值”这种事,她一点没有想过。
“我并不像塞尔玛·斯莫尔伍德一样可爱,家世也不一样,但是我会努力的。在智慧和勇气上我是不会输的。”菜裕的声音逐渐变小,“而我的考特雷斯,希望是几太。”
全部都听到了,不过我假装完全没听到。“那我也,去考A高吧。虽然是普通科。”
“真的?”
“恩。所以,绝对不要落榜哦!”
初夏的风,吹动着我们的头发。
——这是不可能存在的未来。菜裕一直茁壮成长,拥有希望,拥有梦想,向前走着面对未来。在她身旁的是我。我不用考虑人生是“游戏”这些细腻的事情,作为无眠的骑士,静静地和菜裕一起度过一生。
我想要的,并不是“游戏”的胜利或是其他,只是和菜裕安稳的生活在一起的未来。不是在二十岁时被强横打断的未来,而是一直持续下去的,安稳人生。
“怎么啦?怎么哭了?”菜裕担心的盯着我。“有什么难过的事情吗?”
“不,正相反。太开心了。能和菜裕在一起。”
菜裕的耳根子都红了。“突然间些说什么啊!”
“哈哈,我错了。”
我知道的。这是我的愿望。和菜裕在一起的未来,是我一直想要的东西。我承认,那说不定正是如此。这是我的内心深处一直真正渴望着的,但因为害怕而不敢承认的愿望。
其实我不想杀菜裕。在二十岁时杀了菜裕,其实只是为了延后菜裕的死而作的约定。“证明菜裕有生存下去的价值”这个目标,我的“游戏”的最终目标不是这样轻浮的东西。我人生的究极目标,是不被达成的话就可能会造成死亡的,迫切的东西。我害怕承认这一点,所以我用了“游戏”的最终目标这个词替代。
仔细想想,模组B看到的性欲的菜裕,模组A看到的顺从的菜裕,确实都是我的欲望的一部分。想要菜裕这件事我想过很多次。想象着菜裕淫乱的样子自慰这种事,也做了不止一次两次。想要支配菜裕,想要她变的唯命是从。唯命是从的话,菜裕就不会自杀了。恨到想杀了菜裕的父亲当然也有过。
我承认。
原初和两个模组,是不折不扣的我。那些家伙是我未来的可能性,是与我相连的存在。我的心里,确实有着他们所做出的理想的沙漠。
到此为止我都明白了,于是我开始思考。
果然我们还是不一样啊。
理想的沙漠是虚构的,并非现实。存在于那里的菜裕果然不是真正的菜裕。
菜裕并不是那种淫乱的人。对性的绝对厌恶是菜裕重要的一部分。菜裕对发生性行为而使自己降生这件事感到绝望。
被我支配的菜裕果然也不是菜裕。菜裕对自己的肯定是极端的低的,性子很直。不管我怎么说“你有生存下去的价值”,没发现自己能接受的答案的话,也绝对会摇头否认。没有能接受的答案话,她就一定会去自杀。
而且,这个健康成长的菜裕也不一样。菜裕遇到过很多痛苦的事情。把它们全部消去,健康成长的菜裕,不可能是菜裕。亲眼看到父亲对母亲说出“没生下菜裕的话就不会和你这种人结婚了”的场面,菜裕会对性方面的事情抱持着绝对的厌恶,顽固的做一名自杀志士的吧。这些痛苦的经历,也是菜裕的一部分。
所以理想的沙漠中的菜裕,都不是菜裕。至少,对我来说不是。对我来说,菜裕,是一直作为塞尔玛活下来的那个孩子。现在她已经不在了,正因为她不在了,所以不可能有其他的菜裕替代她。
我决定了。
我不需要理想的沙漠。
耀眼的光包围了我,周围染上一片纯白。光芒淡去,我正在刚才的审讯室里站着。
原初,伊林格,菲莉斯并排站在那里凝视着我。
“用自己的力量回来了吗。”原初说,“喂,我,这样真的好吗?你毕竟只是模组。这场‘游戏’结束的时候,你是不能登出的。而且塞尔玛已经不在了。也就是说,‘游戏’结束了以后,你要一个人活下去。”
“没关系。比起得到虚假的菜裕,还是用对不在了菜裕的思念策动自己比较好。而且背叛人类什么的我绝对不要。菜裕——塞尔玛她一定不会原谅的。”
“这样啊。”原初突然笑了,“菲莉斯,拜托你了。”
“真的,可以吗?”
“是啊。我已经足够幸福了。”
“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举起自动手枪,“我要打倒你。你是人类的敌人。”
“随你喜欢。”原初把左轮指向我。
我往侧面跳出的同时,用自动手枪扫射。原初应该会一边回避攻击一边用序断咏唱积累IM槽吧。我这边有必要先积累好,快一步发动秘籍。要是伊林格发动秘籍的话,我就输了。
但是我都没有换子弹,而是茫然的站在那里。
我射出的子弹大多数都直击了原初的身体。以原初眉间为首的要害部位,受到了大量子弹射击,他化作一阵雾消失了。我惊呆了。
“为什么不躲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