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尊为圣岛。万不容许闲杂人等妄加侵踏。」
「……尊为圣岛,是吗?」
「和胜爷说得没错。」
正宪亦表赞同。
「光只是目前这样,不安便已在町民之间蔓延。绝对不能让不安的种子再更加扩散下去。」
失踪事件频频传出。
海上发生机关甲胄间的械斗事件。
更有机关甲胄在大街上作乱。
不论哪一件事,都是平民百姓们无力插手的事情——他们所能做的就只有祈祷,祈祷那些纷扰不会化作灾祸,降临到自己头上。居民们会不安也是理所当然。
而身为藩主的正宪,若是没有确切事证,自然不希望对那座「圣岛」做出侵门踏户的举动。战国武将里有许多迷信之人。
不过……
「请等等,有足以令人怀疑的证据。」
「证据?」
「主公,没有必要听信她的话语。」
和胜一面投身至正宪跟前,一面如此进言。
然而挡得了视线,却挡不了声音。
诗织不以为意,继续说道:
「其一,昨日失控的机关甲胄身上沾有红土。听说这附近开采得到红土的地方,就只有离岛。」
「那是……」
根据诗织更进一步深入调查的结果,那座离岛基本上严禁登陆,但偶尔会有制陶工匠为了采集红土而进入岛屿。造陶是一项重要产业,藩主亦会批准定时定量的红土采收工作。
「除此之外,听说那名发狂的机士,前几天造访过福岛家。」
「什么……?」
正宪朝待在一旁的和胜看去。
但和胜却摇摇头。
「老身没听说有那种事情。」
「以事出偶然告结未免太过草率了。」
不把对方的话当一回事,诗织更进一步强调:
「八九不离十,那名浪人曾经去过那座离岛。再者,自古以来失踪多时又回来的人据说常会精神崩溃。」
「休得胡言,谈什么失踪,说来说去,都是町民和农民们——」
「距今几天前,至少在造访福岛家的宅邸时,据闻该名浪人还能对答如流。」
诗织打断和胜的话语继续说道:
「——也就是说,若这些事真属实,不就表示浪人是自失踪事件中归来的生还者,而且还跟离岛有某种程度的关联吗!」
「……主公。」
和胜脸上表情一转——浮现出满脸傻眼的样貌。
他转朝身旁的正宪进言道:
「朽叶大人的猜测明显有违常理——」
「还有一件事。」
能用的筹码可不只这一样。
比起正宪,诗织更加注意和胜的动静,她边观察边接着续道:
「有一名受我等保护、名唤阳炎沙雾的女孩,当骚动发生时,便不知去向。」
「什么……?」
「照她一直很安分、遵从我方指示看来,应该不是自行逃离,朝被人带走的方向解释会更合理。既然利用失控机关甲胄来引起骚动,趁乱掳人,则能推断该不明人物就是引发失踪事件的元凶。」
「……」
正宪一面沉吟,一面将双臂环于胸前。
不知该说是豪放磊落还是粗鄙不羁比较合适,总之正宪给人沉不住气又粗野的印象,然而他绝不是个愚蠢之辈。战国时代可没有那么好混,能让光有蛮力的野猴子自最前线幸存下来。
「——和胜爷。」
正宪再次定睛看向和胜问道:
「我记得,那座离岛划归你门下管辖吧?」
「划归家老大人门下……?」
诗织亦目不转睛地直视和胜。
方才一直扯些有关离岛的说法,还把正宪了在一旁自说自话,这下便说得通了……也就是说……
「既有如此重要的消息,为何不报予我知晓?岂止如此,连那有护法兽加身的女孩也被人给抓了?我可没听说半点消息啊!」
「那、那是因为……其实是……」
和胜难掩狼狈之色。
和蔼可亲的老者面孔激烈扭曲——最后,和胜狠眼瞪视诗织并大吼出声道:
「主……主公,主公啊!您不相信长年服侍福岛家的老身,却信了这黄毛丫头的胡言乱语吗!她口口声声自称天部众,却无半点凭据佐证!老身打从一开始就怀疑这丫头了!说到天部,便是幕府的军神!一介弱女子怎会身负如此重任,主公您难道不认为这事有蹊跷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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