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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啊!」
钩爪刺进男人骨瘦如柴的身体里。
血液飞溅开来,男人扭动身体挣扎——但从四面八方投来的钩爪深深陷进肉里,丝毫没有松脱的迹象。锁链也缠住男人的身体,愈收愈紧,夺去他的行动自由。
「啊嘎!啊,啊啊!嘎啊啊!」
男人边咆哮边躁动着。
然而,他最后还是无法摆脱钩爪以及锁链……男人完全被拉出洞穴,拖倒在荒凉干硬的地面上。
「嘎啊啊啊啊!」
他龇牙咧嘴地挣扎。
已经完全变成一头野兽了。
挣扎的男人身旁,站有十几道人影。
想必是他们钓起男人的。每个人都不例外,脸孔有大半栽进夜色里,长相也看不清楚。连是老是少、是男是女都无法区别。
不过——
「闻起来真臭。」
「就算是野兽,都比他好闻吧。」
「这还用说。因为他一直待在那个『壶』里。」
几道人影交头接耳起来。
但,男人已经不具理解他们话语的智慧了。那种东西早已毁坏在男人身体里,跟排放而出的粪尿一起流掉了。
男人维持被锁链绑住的姿势,就只顾着挣扎、嚎叫。
不过……
「活得好。」
在这群人影中,有个男人跨步出来。
受到月光照射,看似神经质、削瘦的脸庞朦朦胧胧地映照出来。年龄约莫四十岁左右。或许是映在脸上那看似脸谱的阴影使然,他的脸带有一种相当凄惨的感觉。
他身上穿着和服外挂,腰际配刀,应该是名武士。
只要见到这身行头,立刻知道该名武士身分极其高贵。
只不过……
「做得好,你活下来了。该给点奖励才是。」
武士朝向男人,像在复述般说道。
这名武士的脸上有个特征。
从额际出发、通过眉心并连往右颊——一道疤痕。
仿佛将脸分割成左右两半似的,看上去很是凄惨。
「啜饮鲜血,啃食生肉,这是对生的执念,有如魔神在世。你那强烈的执念、勇猛的灵魂,堪为我等战勇……!」
嘴角一扯——武士露出白牙笑了。
反之,男人将黄色牙齿磨得喀喀作响,一味地瞪视对方。
眼下已经不是可以成立对话的状态了,但武士看上去完全不在意那种事。
「既然如此,就给你一具匹配的身体吧。」
这句话抛得我行我素、无视他人意愿。
当然,武士并没有等男人应答的意思——他愉悦地扭头看向背后。
那里有着……
「看着吧,跪拜吧。那可是你的崭新骨肉。」
……一具异形物。
全身几乎都覆盖在阴影下,无法窥见细部——只能看出约略呈现人形。它坐在某样东西上,看似将双手置于腿部。
然而其手脚、身体的均衡性却不若人样。
四肢过长,末端过大。与身体一比,头显得过小。
最重要的是……整体过分巨大。
与生长在四周的草木一比,会发现它具备极不寻常的雄姿。光坐着就有这等差距。若站起来的话,身长肯定超过六十尺。
是否为巨大佛像等类。
再看仔细点,还能望见其脚边有着疑似祭坛的东西。
那里架着许多烛台,蜡烛上燃晃着幽幽细火。似乎还焚烧着类似香的东西,可以看见白色烟雾冉冉上升。
在这片光景下——
「开始吧……!」
武士扯出带有裂痕的笑容催促。
用低沉的声音呻吟,男人——全身上下嵌着钩爪,在动弹不得的情况下遭人拉向祭坛。
●
有个女孩……一脸不解地歪着头。
「你什么事都不记得吗?」
那时,他除了对问题颔首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名字也毫无头绪,年龄更是无解。
当然了,一直不知道下去也无妨——并非是他这么想,只不过,有没有人认识我呢?就连如此提问,他都无法做到。
全是因为——
「我好像——被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