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机构也无法侦测到。是否是由于人类外型的关系,关于这一点吾也不清楚。」
凛凛花一边飞一边娓娓道来。
「第一次见到那东西时,它就这么突然地出现在宅邸中庭。当时,吾与纲两个人正在喝茶。那家伙跟今天一样不吭一声——而且就这样不发一语地攻击过来。吾与那东西打了起来,却没办法打倒它。」
「大小姐输了……吗?」
由于飞行中的关系,风压相当惊人,眼睛痛到无法顺利睁开。即使如此,他还是情不自禁地对凛凛花的话产生反应。
「面对那个马雷比特,几乎所有的攻击都没办法发挥作用。吾的火焰无法将那家伙燃烧殆尽。刚才的攻击也仅止于牵制它而已。」
「那么,那家伙会立刻追上来?」
「当然。」
即使如此,凛凛花依然显得不慌不忙。
她就这样冷静地直视著遥远的彼方,继续飞行。
「吾输给了它。甚至不记得是如何输的。待吾回过神来时,已经倒在中庭──而纲就倒在旁边。虽然吾清醒过来了,纲却再也没睁开眼。吾甚至确信纲会一直这样沉睡下去。不过,既然马雷比特消失不见了,也许是平分秋色也不一定。但吾痛失重要的人,以结论来说是吾输了。」
「……我已经清醒过来了。」
这是谎言。
然而,在这种状况下,他还是无法表明事实。
不,正因为是在这种状况中——
「但是,您为什么从未提起过这件事……」
「也许是因为吾几乎不记得……也或许是吾不愿意承认的关系。吾身为国家令娘一路过关斩将。吾不想承认败北,更重要的是……吾不愿正视纲有可能会再度陷入沉睡不起的状况。」
「大小姐……」
「抱歉,没有告诉汝。还有……谢谢汝清醒过来。」
凛凛花彷佛喃喃自语般说完,再度往更高的地方飞升而去。
由于上空的风实在太过冷冽,钢觉得自己都快要被冰冻了。虽然升得过高,维持钢生命的机制有可能出现障碍,但他说不出口。
「纲。」
「是的。」
「吾——我不会死的。」
凛凛花的语气突然恢复成一如往常的她,虽然身上仍然穿著那一袭红黑色的礼服。
「我还有很多要做的事情。B笔记的指示也还没有完全达成,也想再跟素子一起出去玩,也必须与凑诗一起参与社团活动,而且如月似乎还藏了许多偷拍的照片,我必须找出这些照片才行。」
「虽然最后一项不用理会也没有关系……」
「我也答应独角子,下次要再一起玩。咦?难道说,我也跟独角子变成朋友了吗?」
「您要跟她做朋友也是可以,不过还是先思考一下来往的方式可能会比较好。」
「还有,我明明受到衣绪许多照顾,却只因为她穿男装就对她做出过分的事情。总有一天……必须向她道歉才行。」
「不过,衣绪完全没放在心上就是了。」
钢稍微笑了一下。
虽然脑袋现在非常混乱,但他仍然相当同意凛凛花所说的事情。
他不能死在这种地方。
因为,钢也有好几件事情想做──
「更何况,我——还没有说出最重要的那句话。」
凛凛花继续接著道。
「我还没有……告白。对我喜欢的人──」
「……我可以问一下对方是谁吗?」
也许在这个节骨眼问有点卑鄙。
既然是在这种特别的状况,凛凛花应该会愿意告诉自己吧。他不禁如此期寺。
「纲——曾经说过。」
「我吗?说了什么?」
「失去记忆前的纲,曾经告诉过我。」
凛凛花平淡地说完,冷不防地停下动作。
接下来,以左手的食指转了一小圈,在空中制造出一个火圈。
「纲,你可以放下脚了。」
「脚……?」
圈里什么都没有,却能够踩在上面。就像是踩在地面上一样。
钢与凛凛花站在火圈上对视。
「纲总是会提及那个男孩子的事情。」
「男孩子……?」
「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跟自己拥有一样的力量,跟自己──背负著相同命运的男孩子。」
「那是……」
黑铁纲所说的那个男孩子。
该不会……
「那个男孩子跟纲一样出生在幻兽御使的家庭。幻兽明明已经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