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凛花完全回答不上来。
「因为你想不出其他能再见到女仆的办法。因为你从来没有自己主动去找她过。」
「……你、你又懂什么了!」
「你这么说,无疑是承认被我说对了。」
钢对凛凛花露出了然的微笑。
她仍然不打算正视钢的脸。因此,才没注意到钢长得与黑铁纲一模一样,还是说她天生迟钝?
「别人……别人怎么可能懂!」
「唔…………」
面对她突如其来地大叫,钢瑟缩了一下。
「我只有纲可以依靠了!只有纲了解我的内心!」
「……你不需要把话说得这么严重吧。」
「但是,人家本来就只有纲而已啊!」
凛凛花激动地用力摇头。
「她每天每天都会很有耐心地把赖床、睡回笼觉的我挖起来,帮刚睡醒、头脑完全无法运作的我换衣服,帮找穿上袜子,还喂我吃饭,为了让我睡一场舒服的午觉,还帮我调好冷气,打电动的时候也不会赢我太多、或是输我太多,输赢的比例分配得刚刚好,半夜起床时也不需要叫她,就会主动出现,陪我一起去上厕所——」
「…………」
「能为我做到这个地步的人,就只有纲而已!」
「……不觉得那个人不在比较好吗?」
居然宠溺她到这个地步,怎么想都觉得不是为了眼前的少女好。
「没关系!就算以人的标准来说是个废材,但只要活力充沛、健健康康地长大就行了!」
「这种话应该不是你本人说了算吧。」
如果是父母就另当别论了,更何况她只是个女仆。
「吵、吵死了!没关系!反正我……因为有纲陪在我的身边……一直以来……」
口齿不清地说着话的凛凛花,将脸埋进枕头里沉默下来。
反正,意思就是只要黑铁纲不在的话,这位大小姐就没办法做任何事。
「虽然我没办法宠你,不过你也不能一直关在这房间里吧?」
暗自在内心想这女生还真是棘手,不过钢接着继续说下去。
她的任性已经达到相当高的境界了。正因为如此,也有一部分的他才会抱持着,想要试着解开这个心结的想法。
也许是因为他自己也暗自对这个被素子称为洗脑的技术,抱持着一丝丝的自信吧。
我这个人还真是无可救药!
在钢对自己感到无奈的同时,又更加接近凛凛花。
「……别过来。」
凛凛花的脸仍然埋在抱枕中,她声如细蚊地说。
「别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任何事。只不过,离这么远很难说话吧?」
「不行。不可以靠近我,靠近我的话……」
凛凛花只说到一半,没有说完。
她紧抱在手上的抱枕被完全捏爆,棉絮从枕头套里飞散而出。
果然,她——
钢缓慢地接近凛凛花的同时,也感觉到背后大汗淋漓。
明明这个时候最好退开一点,但是他的脚步莫名地停不下来。
如果就这样进行下去一定行不通,必须做些突破,想办法找出话题才行。否则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看不清楚她的脸、她完全不愿意正眼瞧上自己一眼也是个问题。
沟通的基本在于面对面、直视对方视线,必要时偶尔会有一些身体上的接触。如果一直距离这么远,根本没办法有任何进展。
「再多说一点刚才的话题——」
钢已经靠近到只要伸出手就能碰触到凛凛花的距离了。
就在下一瞬间。
凛凛花的手轻抚上钢的胸膛——砰地一声,将他推倒。
「…………咦?」
钢分不清楚自己现在身在何方。
重力伴随着猛烈的冲击而消失,周围的景色产生严重扭曲。因为这个过于唐突又激烈的冲击,钢停止了呼吸。也许连心脏都停止跳动了。
再度传来咚一声巨大的冲击——
不妙,我会死——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
「咦?」
这次被包覆在某种蓬松柔软的物体之中。
「嗯。果然会变成这样。」
「……咦?」
钢将头转向后方,看到管家那张五官端正的俊脸。不知道为什么,钢身处走廊上,而且呈现被管家紧抱住的姿势。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被大小姐打飞了。如果就这样撞上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