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名守护者的事。」
「……」
她压低眼神,注视著清晰烙印于我胸口上的四芒星纹章。
虽然有点惊讶,但既然她经常出入王宫,的确有可能取得这项情报。
「想必你应该压力不小吧。」
「这个嘛,算是吧。」
我游移著视线,轻抓了抓自己的脸颊。
目前没什么尽责表现的我,也尚未具备足够自觉,最近甚至快遗忘自己背负著这个身分。
「这件事目前似乎尚未公开,但既然身为守护者,未来有可能涉入险境,被人谋害性命吧。」
「啊,我应该算有遇过了吧!」
「原来已经有了吗……」
我若无其事的回答,让贝亚特丽切露出傻眼的表情。
不过,经过以上对话,我想起上次那个蓝色小丑,然后恍然惊觉。
那个小丑的【水】系魔法让我产生的恐惧感,跟以前在王宫里暗算爱理的犯人很相似。
说起来,要是那蓝色小丑与袭击爱理的凶手真为同一人,那怎么想都觉得贝特亚丽切与尼可拉斯的犯案动机不够合理。毕竟他们就算基于私仇对爱理行凶,也没有理由取我性命。
我把蓝色小丑的事情告诉贝特亚丽切。
「你说蓝色小丑吗?」
「嗯嗯,对方打扮成全身蓝色的小丑来袭击我,然后……」
我手托著下巴,边在脑中依时间序整理至今所有事发经过,边向她确认某件事。
「欸,贝特亚丽切。我有件事想问你……之前在学园岛迷宫时,我们不是跟你们小组正面冲突吗?」
「是呀,你是说在收集魔导傀儡眼珠的课程上吧。」
「对对对。当时尼可拉斯被我的发热体质灼伤了对吧?他身为【水】之宠儿,对【火】的抗性应该很强,却会灼伤喔?」
「那当然。就法则上来说,【水】之宠儿对上【火】时,的确占有优势。但相对来说,他们面对高温时也特别脆弱,这种副作用就体现在他们容易热晕的体质上。实际上他以前也不知道烫伤过多少遍了,就如同上次被你触碰到那样。」
「原、原来如此。」
「你到底在挂念什么?」
「是关于在王都袭击我的蓝色小丑……我的发热体质对他完全不管用。所以我原本一心以为那是【水】之宠儿的特质……」
听我这么说,贝特亚丽切突然表情一僵,接著压低声音告诉我。
「那种能力,只属于『抗属性体质』而已吧?」
抗属性体质──【全】之宠儿独有的特质,能封印所有属性宠儿的能力。
我缓缓瞪大了眼。
「可、可是,【全】之宠儿是极为罕见的存在耶!就算找遍全世界,除了身为救世主的爱理大人以外,不知还有谁……」
难道犯人是爱理?不,不可能,怎么会……
总觉得思绪越来越乱成一团,此时贝特亚丽切用低沉的声音说:
「有喔。除了救世主大人外,路斯奇亚王国还有另一位【全】之宠儿。」
「咦?」
「王宫首席魔法师──尤金•巴契斯特先生,在救世主出现之前,他是国内唯一的【全】之宠儿。」
原本低头沉思的我抬起脸。
「等等,我根本没听说过这件事。」
巴契斯特老师的确是元素魔法学的第一把交椅没错,但别说【全】之宠儿了,连他身为哪种单一属性宠儿的事,我都没听过。根本前所未闻。
「这是当然的。因为他一直隐瞒著【全】之宠儿这个稀世的身分。所以知情者仅限于国王、王宫魔法院的首长──也就是我的祖父,以及其他少数相关人士。为了保护他的安全,其身分与过去都被视为国家机要,严加保密。」
据贝亚特丽切说明,她碰巧在家里偷听到担任王宫魔法院长的祖父与巴契斯特先生讨论这件事。
「为什么?巴契斯特老师有什么理由隐瞒【全】之宠儿的身分?」
「问题在于他的出身背景,巴契斯特先生从小就在出生的村落中受到迫害。」
「意思是……」
我记得老师曾在元素魔法学的特别授课中提过。
所谓的属性宠儿,在某些时代备受世人崇敬,在某些时代则是被歧视与迫害的对象。
据说至今仍有某些地区保留这样的旧习……
「巴契斯特老师所出生的村落据说拥有这种风俗。别说属性宠儿了,光是拥有魔力就会被视为诅咒之子。因此,他自幼就被监禁于村里的仓库,遭受惨无人道的虐待。而将他从这种地狱般的环境里解救出来的人,是受王宫派遣而来的一位年轻女魔法师。」
获救的少年巴契斯特,在王宫的资助下进入卢内•路斯奇亚魔法学校就读,与年龄相仿的尤利西斯老师与梅迪特舅舅切磋砥砺,让自身才能开花结果。
据说巴契斯特先生与拯救他的女魔法师,年纪相差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