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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开始对其反驳。
“医生,说实话,我家里的经济条件不是很好,家里对着诊疗费用很是烦恼。”
“……”
说到钱的方面,医生便开始沉默了下来。
“我可能确实是没有完全振作起来,但是,我有信心在父母以及像和亮这种为数不多的朋友的帮助下慢慢治好。”
“对于这个,我没有什么意见,但是我觉得像是站在我这样的立场上的人对你还是很有必要的。”
“为什么?”
我有点不耐烦地问道。
“那就说说我担心的内容吧,你总是会幻想。”
“……幻想?”
出人意料的一个词。我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会说到这点。
“是的,最初遇见你的时候,你将你的心扉紧闭,而你幻想的那一点我还没有正确地把握住……如今你渐渐地变得开朗了,但幻想的那部分也日渐膨胀。”
“什么呀?你是说我为了重新振作起来,把常识抛到九霄云外了吗?”
“……不好说呢。不过我是这么觉得的,你受到了创伤,无法如此一如常态地下去。所以你必须消除有可能会使自己受到进一步伤害的一切要素。为此,你不得不对方方面面进行篡改,而在那些当中就包含着一般的价值观念。”
“医生,你的意思是说我还是没有把心房打开吗?”
“虽然和我想表达的意思有微妙的不同….也许就是这样吧。正如刚才我所说的,改变并不是一件坏事,问题是其改变的方向。当然,我是认为这比起你一直难以痊愈要好得多。但恐怕也不是这样就可以了。”
我反复咀嚼了一番医生的意思后说道。
“别开玩笑了。”
“涌井……”
“我脑袋还是不正常?不可能!我已经变回‘普通人’了!”
我叫喊道,感情被这股叫喊劲儿拉扯着,胸口涌上了更多的怒气。
“已经够了!到此为止吧!我不会再来这里了!”
“涌井!”
虽然身后传来挽留的嗓音,但我头也没回便走出了房间。
已经无法回头了。
第二天,我和平常一样整装地上学去了。
我把下巴托在桌子上,急躁地等待着下课的铃声。由于时钟的指针爬行得过于缓慢,我又想起了昨天在诊疗室发生的事。
我那时似乎过于神经质了。真是对不起见原医生。医生只是坦诚地言明了自己的意见而已。
我又回味了一遍见原医生当时说的话。
我会幻想?
譬如说我的人形能量的言论吧,确实从普通的观点来看的话看上去可能是幻想。可是我是持有确凿的理论而引导出答案的,这个答案不可能有错。反而可以说是先于一般人一步。
然而,这点与此事毫无干系。因为我从未对医生说过人形能量的事情。
在那儿我是顾客,和患者差不多。我知道我自己的立场,所以为了不产生误会特地没有讲人形能量的事。
也就是即便不提人形能量的事,我在医生眼里还是充满妄想的吗?
……不可能。我是普通人。即使把我的哪个部分割下来观察,也都一定是普通的,就好像金太郎糖果一样。
明明这样,明明就是这样,他还把我当成患者!
一想到这个我果然还是十分生气,所以踹了一下坐在旁边的和亮。
“好痛!”
笨蛋!喊出声干嘛……
理所当然地,全班包括老师都把视线抛向了和亮。
我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在笔记本上画着不知所谓的英文字母。
“……你干什么啊!”
大家的视线收回后,和亮愤恨地盯着我小声说道。
“没什么。”
“小静原来是能够毫无理由地对别人使用暴力的人啊。呜呜~”
“呜呜什么啊,娘娘腔!”
正当我们悄悄地干着这些事的时候下课铃响了。我们随着负责喊号令的人起立、行礼后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班主任进来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便结束了班会。今天在学校该做的事都做完了。
我说过“再见”后和亮立马向我搭话了。
“小静,今天一起回家吗?”
“不了,今天我也有事。”
那个公园和我们上下学的车站是反方向。
和亮摆出一副露骨的遗憾表情说:“这样啊……”
“是这样的,我已经说过了几遍了,我并不是有意地在回避你。”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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