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齐藤的谢罪吗?”
“正是”
“这么一来,齐藤的心里也会好受点吧”
“不,大概正好相反吧”
“……嗯?确实,想到木村是因为自己而自杀的话,确实也难忍啊”
“不是这个问题”
“怎么说?”
“木村那货好像将齐藤的名字搞错了”
啧啧啧。
放学后(虽然上课姑且正常进行,但自始至终都毫无规律)。我直接穿着校服来到了发现神栖丽奈的站前商店街。
虽然我曾在这里见过她一次,但不一定能再次碰上。但我手上只有这么一条线索。我是案件中的受害者,而她是犯人,看似有些什么情报,但其实不然。特别对于少年犯。
只要神栖丽奈路过,我有自信绝不会看走眼的。这不单是因为她曾数次给我留下难以磨灭印象。并且不管是谁看到她恐怕都会注意到她吧,因为她实在美得出奇。
“……”
但是,我来到这里一小时了,依旧毫无进展。这附近也找不到能坐下的地方,我只好一直站着,脚也有些累了。我来到离我所在位置稍远处的麦当劳,点了两个汉堡包(以中学生财力,买汉堡包以外的东西有点吃紧),在靠窗的座位坐了下来。
我啃着汉堡包,再次思考起了神栖丽奈的事。
神栖丽奈在犯下那起案件时才年仅十六岁(也就是说她只比现在的我大一岁),现在的她应该有二十一岁了。大概已经步入职场了吧?也或许是个大学生?虽然她确实无法高中毕业,但凭她的脑子应该足以通过大考升上大学。她即便杀害了我一家,但因为她的那异常以及莫名其妙的作案动机,因而被认为精神状态有问题,几乎没有被问罪。她现在肯定是逍遥自在地在学校内或者职场里被别人捧作偶像,高高在上。杀人偶像,哈哈,超有魅力的哦。
“啊……”
胸口的伤疼痛了起来。这伤在医学上本该是痊愈了的。但至今为止依旧能感觉到疼痛,见原医生说这是精神上的问题。
可恶!这是精神上的痛?也就是说这是我的错觉?医生你别撒谎了。这疼痛绝非幻觉,绝对不可能是幻觉!
血的的确确是从那里流出来,即使是只有我才能看得见,它也确实在流血,那是我身上的液体(或者说是像液体的东西)。
啊啊,可恶!我知道,我说的话很荒唐无稽,越解释就越像撒谎。
但是——真实的伤没有愈合
而且,确实在痛。
3
人类的理解能力是有限度的。大脑就像计算器一样,只能计算到限定的位数。情报过多就会饱和,随即提示“错误”,无法正常运作。
我在面对这副光景时,在短时间内心里无法涌起任何感情。
眼前有尸体,母亲的尸体,父亲的尸体,妹妹的尸体。鲜血沾湿了地板。哇,湿成这样叫人怎么走嘛。不,现在的问题可不是这个啊。嗯,喂喂,死了吗?开玩笑吧。这可不是电视剧啊。身边的亲人不可能会如此惨死吧。虽说是不可能,可实际的景象却又充满着真实感。啊哈哈,喂喂,这可不妙啊,太过糟糕了吧。而且,这女人是怎么回事。这脸蛋漂亮得让人感觉不真实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把菜刀又是怎么回事。喂喂喂喂,难道是你么。你看你那表情,这些都是你干的啊。等一下,别开玩笑了,谁批准你杀我的家人的啊。话说回来你到底是谁啊。谁啊,谁啊!
“……果然。”
果然什么啊。你太奇怪了,你疯了啊。
“用菜刀捅的话,人是会死的啊。”
肯定的吧。谁都知道吧。就算不去确认这也是众所周知的。
是的,我的家人死了。
死了?
嗯,死了哦,是吧?
死了,嗯嗯,死了。死?了。
“啊,啊……”
我终于发出呻吟声了。
倒下了,母亲,父亲和妹妹都倒下了,他们都没有了呼吸。直到刚才他们都还在看电视,我刚才踹了妹妹一脚把她惹哭,被父母训了一顿后回到了二楼自己的房间。也就是说之前的一切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是这家伙将这一切夺走的?这样的事可能吗?这样的事能做到吗?
“你也要死吗?”
能,这家伙能做到。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救命,救命!妈妈救我!啊,妈妈已经死了!谁都好!不管谁都好,来救我啊!
我吓得瘫坐在地上,小便都禁不住了,坐着向后挪去。现在这姿势我根本无法逃跑的,但我也站不起来。
那女人步步紧逼。
“不,不要……”
但她对我的求饶充耳不闻,将菜刀向着我举了起来,靠近过来。
然后她一刀砍向我。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接着,我一如往常地在这时醒过来。
我喝着早饭的味噌汁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