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限为何。而关于这点,克里斯福也是相同的吧,他应该也不知道能束缚的上限在哪里。
因此,之后的战斗可说是未知的攻防。
「好了,如此不断互瞪也没办法开战。吾要再次发动攻击了。」
防人做出此宣书,同时召唤火鬼与雷鸟。
两者同时展开攻击,也同时被锁链毁灭。但到此都在防人的计算内。他已经做好对策了。
他将第四面镜子设在雷鸟的内部,而碰触到镜子的锁链被反弹了回去。
「方向……呵,似乎是可以诱导的呢。」
正如他所说的,锁链朝着克里斯福伸展而去。
「——!?」
对于意料之外的事态,克里斯福明显感到动摇。
你还太年轻了。防人在心中笑道。
即便心绪紊乱,仍能不被对手发现利用,这才是一流的。像他这样将内心表情一一显露在脸上,实在让人无法认为他是块能熟练使用神物的料。
克里斯福对着朝向自己飞来的锁链,射出了别的锁链迎击。结果,两条锁链都在空中静止不动了,仿佛只有该处被时间之流所抛下、遗弃了。
「原来如此,原来会变成这样啊。吾的镜子也被迫静止了呢……好啦,接下来究竟会如何呢?」
反镜乱舞还有足以形成一百面以上镜子的余裕。只有一、两面被迫静止,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但即使如此,对防人而言,用神物与神物战斗,这还是第一次经验,太大意可是会要人命的。若敌方的锁链具有将我方的所有镜子全都强迫静止的力量,自己可就要一口气陷入劣势了。
不过以现状而言,防人似乎处于优势。
「——解除。」
克里斯福很不甘心似地如此说道,并取消了神物的特性。
在静止的锁链再次开始动作的同时,防人的镜子也恢复了自由。
「呵,解除也只能够一起解除啊?又或许尔只是刻意这样做,好蒙骗吾呢?无论如何,魔力的总量看来似乎是吾占上风。只要将这样的攻防继续进行下去,最终将会是吾之胜利……但消耗战太无趣了对吧?吾虽讨厌败北,但若一切事物都按照既定计划发展,吾也满不是滋味。因此尔便好好挣扎吧!突破这反镜乱舞让吾看看!」
「您这就是所谓的多管闲事了。就算您不这样说,我也会突破的。我就好好期待您究竟能维持那份从容到几时吧!」
「还真是敢讲呢!」
防人情绪高昂了起来。
是的,他仍然维持着从容。即便是在深夜被奇袭,陷入国王必须亲自出马单挑的事态之中,防人也丝毫未有一丝焦急。
谒见之间里,镜子和锁链激烈冲突,阵阵余波大作。魔力满溢而出,几乎要让景色为之歪斜,
克里斯福企图束缚住防人,因而接连射出锁链:但本应能发挥绝对效力的神物,被同样能发挥绝对效力的神物不断地反射。
此处并不存在矛盾。锁链的确被『反射』,但镜子也同时『静止』了。
乍看之下战况似乎陷入胶着。
决定这场胜负的要因,就是敌我的魔力量差异。简单来说,这是场先耗尽魔力的一方便将败北的持久战。
若这样继续下去的话,防人必然会获胜。这种胜负已定的比赛太无趣了。
因此克里斯福便负有改变战况以取悦防人的义务。
「不过,尔要如何填补这魔力的差距呢?是瞄准吾注意力分散的瞬间吗?那可就太不利了。吾现今处于优势,这便意味着吾还有偷懒的空间呢。换句话说,以常理而言,肯定是全力进攻的尔,魔力会先耗尽。不过当然啦——也有可能是吾的失算?」
「不不不,我的思虑可没有那么深远。只是背负的信念不同罢了。我是这样认为的,因此我相信自己最终将会获胜。」
「尔说,信念?」
现在的防人已经同时操纵着二十面镜子,反射克里斯福的锁链。对方的锁链数量也随着时间递增,已经弄不清二者发生了几次冲突。
两人一边持续着这番攻防,一边开始对话。
「是的,正是信念。恕我失礼,防人陛下。您将神物拿到手,又企图一统东方大陆的理由,究竟是什么呢?」
「这自不待言。是力量。是为了获得能与艾莉丝·芬恩·诺玛斯对抗的力量。尔不正是为了阻止,才前来此地的吗?事到如今又何必有此疑问?」
因着艾莉丝和迪亚马特的企图,菲黎亚即将化为死尸累累的地狱,星球本身即将灭亡。
「嗯,这我当然明白。不过,防人陛下呀,我从您身上却丝毫感觉不到些许认真喔。与艾莉丝·芬恩·诺玛斯对抗……说起来的确颇为动听。不过实际上,您心中也认为这是办不到的,不是吗?」
「什么……?」
反镜乱舞的活动一瞬间略显迟缓。当然,这点程度的迟缓并不会让克里斯福因此而转为优势,但防人心中显然有所动摇。
「您是我的前一任。百年前,您正是因为发现了暗中操纵着历史的艾莉丝大人的存在,才能去袭击WDG的,没错吧?」
正是如此。对现世防人而言,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有人在暗中操纵着自己这种事,他根本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