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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只有对特别的人,才会在新年用和果子猜谜吧?」
听樱井这么说,似乎也有道理。如果只是换签纸,男生应该也可以做到。
「既然对方是在她返乡的时候送的,难道她男友是在老家?」
「啊,经常有这种情况啊,学生时代交往的男友留在老家,自己来东京发展。」
也许因为樱井在恋爱,所以认为所有的事都和恋爱有关,但也许她说对了。
「如果是这样,到底要怎么念呢?」
我拿出图纹一览表,偏着头纳闷。樱井皱着眉头。
「啊,竟然有鳞纹。」
「你该不会讨厌蛇?」
「对啊,所以虽然知道只是十二地支,但巳年还是让我很忧郁,就连要我说出口,也觉得很讨厌。」
樱井越说越大声。
「子、丑、寅、卯、辰、巳,你看,说到这个『巳』,就觉得讨厌!」
「啊哈哈哈。」
我笑了起来,看着鳞纹。巳年时,和果子会烙上鳞纹,樱井恐怕会受不了。
(嗯?『巳(mi)』?)
原来鳞纹出现在和果子上,就自动读成『巳』。我暗想着这件事,继续看着纸,发现了一件事。
「樱井!麻叶的麻是『a-sa』,这和麻叶组合在一起,是不是可以念成『a-sa-mi』?」
「啊,真的欸。这不是那位客人的名字吗?」
椎名亚佐美(shi-i-na a-sa-mi)。如果签纸上是留给她的讯息,代表我们已经向前进了一步。
「梅本,你真厉害!所以还剩下松、桔梗和干切。」
松(ma-tsu)、桔梗(ki-kyo-u)、千切(chi-ki-ri)。我出声念了起来。
「……归乡(ki-kyo-u)、等待(ma-tsu)?」
「亚佐美、等待、归乡!」
猜出来了!我们握手尖叫着。
虽然有点像电报文,但完全可以了解其中的意思。最重要的是,是连我们也能够分析出来的程度。
(嗯,这种程度的话,那位客人应该……)
最后只剩下『千切』了。我正想要这么说,樱井看了一眼时钟。
「啊,惨了,我要出去了。」
「对不起,耽误你时间了。」
「没关系,那我去把刚才的暗语告诉店长。」
「哟嗄!」我发出像男人般的声音,樱井走出了仓库。
*
等待、归乡。虽然有点像电报,却是简洁的讯息。
但是,最后剩下的『千切(chi-ki-ri)』令人不解。只有那个是家徽似乎也有特殊的意义。
「千切、千切……」
即使念出来,也完全找不到灵感。虽然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件事,还是想不出来。
「今天晚上吃什么?」
我探头向厨房张望,妈妈从冰箱里拿出高丽菜递给我。我问她:
「切丝(注:切丝在日文中写成「千切」,念成sen-gi-ri。)吗?」
「不,用手撕(注:撕碎在日文中写成「千切」,念成「chi_gi_ru」。)吧。」
「用手撕?」
我原本以为高丽菜是用来配油炸食物,所以有点惊讶。
「我看料理节目上说,叶菜类用手撕更好吃。」
「是喔。」
我按照妈妈的指示,把高丽菜撕碎,觉得心情很畅快。原来撕菜这么纡压。下次遇到不开心的事,就拼命撕棻吧。我在想这些事时,脑海中闪过一个灵感。
(嗯?撕?)
撕(chi-gi-ru)和千切(chi-ki-ri)发音有点像,而且『切丝』的汉字『千切(sen-gi-ri)』和『千切(chi-ki-ri)』根本一样。
(该不会?)
我冲上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字典一查,『撕(chi-gi-ru)』的汉字也是『千切』。
(和鳞纹一样,也有不同的发音方式。)
然后,我在同一页看到了一个字。
『契(chi-gi-ru)』
第一个解释是「契约、约定」。所以说——
我连同那份电报文一起念了出来。
「亚佐美、等待、归乡、约定——」
我一看时钟,指向六点半。我拿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拨打了店里的号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