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我不理会他的反应吶喊著「为什么」。
「为什么你出现在和我同样的地方?我不想要害怕著连你也失去啊……」
「雪野!」
杀了军团。猫头鹰在耳边细语。我的身体无法抵抗那指示。
「不可以……」
力量一点一滴注入勾著扳机的指尖。
「……不要……」
明知他就站在枪口前,我却无法抵抗。
「……小九,快逃啊……!」
我吶喊著。
同时,我看见魔法粒子的闪光。白色的光芒覆盖眼前一切。
猫头鹰似乎得意地笑了。
「啊……」
剎那间──
「我哪会随随便便就死啊!」
我在他的臂弯中。
他一拳打偏了黑暗光辉的枪口,硬是把我揽进怀中。自右臂不断流失的赤红液体喷溅在我脸上,传来铁锈的味道、生命的气味与温度。
「放、放开……」
说话的嘴被他的嘴唇堵住。
那是个粗鲁的吻,但是我感觉到他的呼吸,感觉到气息,以及意志。
那份炽热融化了被猫头鹰的细语声束缚的我的心。
「你那些烦恼,我哪有办法啊!」
尽管痛苦地喘息,他还是如此吼道。像是为了与我的后悔依偎般,更加使劲在那只剩下的手臂紧抱住我,以颤抖的声音说道。
猫头鹰的声音被他的声音掩盖而变小。
「事实就是这样啊。我们已经变成这副德行了。二十年前差点被军团杀掉……尽管如此,事实就是事实……除了活下去之外别无选择啊。不管世界是多么不合理,我们只能接受现实啊!谁也没办法改变过去!只能努力改变当下的自己啊!」
他一面流著血,一面用那嘶哑的声音对我怒吼。流失了换做平常人类理应早该丧命的大量血液,脸色铁青,冷汗直流,肯定很痛吧。尽管如此,他的精神克服了这一切,双眼坚定地直视著我。
「但是……你可别搞错了。我可没有因为你而变得不幸。」
斩钉截铁地断言后,他笑了。
「我好歹也是男人。我可不想只让喜欢的女生挺身保护我,那样也太难看了吧。难道你喜欢上的是那种家伙吗?……不是吧?」
孤身一人去找高年级生为我抢回绘本、明知危险却仍挺身反抗蝶蛹的支配者──我喜欢上的,就是那样鲁莽的他。
「嗯……真的是这样。」
更重要的是,我们对对方怀抱的罪恶感正是连结我们的羁绊。
「……真像个笨蛋。」
像是终于吐出了哽在喉咙的毒苹果,我先是浅浅一笑。
随后主动让嘴唇印上他的唇。
猫头鹰的耳语消失无踪。
*
挪开嘴唇后,雪野浑身无力地整个人靠向我。大概是因为她一直抵抗著洗脑,精神过度磨耗吧。
「小雪!葛见哥哥!」
听见我刚刚大喊「别过来」而躲在货舱角落待命的玫瑰跑向我。大概是判断一切已经结束了吧。她跑到我们身旁立刻发动了荆棘树篱,命令荆棘紧紧缠住我的右臂,在止血的同时进行治疗。
「对不起……光凭我的能力,没办法连缺损部位都复原……」
「……玫瑰?」
察觉友人来到身旁,雪野露出欣喜的笑容,但立刻又难受地揪起眉心。
「玫瑰是被德田骗了。德田把那个影像给玫瑰看,告诉玫瑰说她是丧葬局在研究过程中造出的军团,要她在变成大家的敌人给大家带来麻烦之前亡命到第四世界。除此之外,攻击葬花少女的体内核的也不是玫块,是欺骗玫瑰的德田用二型改干的。」
我代替泪眼汪汪的玫瑰,向雪野简单解释状况。
雪野出乎意料地睁大眼睛。
「咦?……那个,就只是治疗中的纪录影像而已啊……」
「葛见哥哥刚才也是这样对我说明的。可是我……对不起,我还是不晓得谁说的才是真的。」
虚弱的雪野倚著我,将手伸向垂首的玫瑰,像是要开导她般轻抚著她的手臂。
「在人类转变为葬花少女的过程中,有些人会因为无法顺利接纳军团的因子而死去。这个你应该知道吧?你看到的影像,就是病症中的一种。由于无法固定自己身为葬花少女的形象而失去人类的形体,算是罕见的案例。」
道理上说得通,但是──
「不过为什么雪野知道这件事啊?」
「……因为治疗玫瑰的时候,用上了我的血肉。」
「血肉?那种东西用在治疗上?……又不是吸血鬼。」
那惊悚的字眼让我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