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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常见的话应该是生日之类的吧?……等等,可是我不记得我曾告诉过玫瑰我的生日……」
况且我自己也不晓得自己的生日,她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其他像是我第一次死神化那天、解放蝶蛹的日子……不对,好像也没必要拘泥于日期吧。对了,雪野,玫瑰她有没有帮我送的那个兔子吊饰取名字?」
「也许有,但是我也不知道……陆你知道什么吗?」
这时,我回想起最后一次见面时玫瑰所说的话。别有深意的寂寞表情,说出了希望我好好记住的名字。我记得那名字是──
「……Flügel。」
玫瑰当天开来我家的那辆汽车,外壳是她父亲自己打造的。对她来说别具意义的名字。我想那很可能就是玫瑰设定的密码。
况且,她当时说那辆车就像孤单一个人。难道就是指玫瑰当下的状况?
「Flügel?……德文啊。你认为那就是密码?」
「我是这么认为。」
贝芮特输入了德文的拼音,同一时间档案夹解锁了,内容显示在我们面前。档案夹里头就只有一份影像档。
「影像……?」
由于档案不算太大,看起来影像长度也不会多长,似乎与机密扯不上关系。
「还真是超乎预料。总之先播来看看。」
在贝芮特的指示下,影像放大到以全画面尺寸播放。
首先出现的是杂讯。
「看来应该是拼拼凑凑的复原档案啊。画质很差……」
贝芮特眉心微蹙。
不久后,在不时出现杂讯的黑色画面中浮现了其他色彩。
那是个大概能容纳一个人的透明容器。
充满液体的容器内,看似乾瘪的军团尸体的物体正微微颤动。不对,既然那还在动,应该就不是尸体吧。那么大概就是蛹了。
「……贝芮特小姐,这和我之前被你叫去的地下室的那些东西一样吧?那里也有很多和这影像一样装著军团尸体的透明容器……」
「不是。容器的形式老旧许多,很难确定是同一地点。况且──」
贝芮特话说到一半,我们视线所指的画面中央的军团的蛹突然不再动弹。
一瞬的寂静。
下一刻,蛹剧烈地开始抖动。
整体冒出大量白沫,有东西自蛹中诞生般破蛹而出。
然而与预料不同,从蛹中冒出的是不成形的肉色团块。
那不成形的肉团像是动作迟缓的变形虫,撑开了容器的顶部。
「这、这是什么啊……」
蠕动的肉色团块与水滴一一同坠地。那彷佛受到表面张力影响而凝聚的液体,化为圆球状──
──渐渐地转变为人类的形状。
长头发、十岁左右的年幼身体、小动物般的大眼睛。
「喂,这不是……」
那个人类,长相就和玫瑰一样。
影像到此结束。凝视著转为一片漆黑的萤幕,我从乾哑的喉咙中挤出声音。
「……这是什么啊?为什么玫瑰会……」
面对脸色苍白的我,贝芮特先露出了沉思般的表情,紧抿嘴唇后开口说道:
「……野玫瑰在接受葬花少女改造手术的时候,因为体内核不适应而一度几乎丧命。这是当时紧急治疗的纪录影像。」
「……治疗?」
如此惊悚的影像是治疗时的场面?
然而贝芮特见到我的反应,露出了讥讽般的笑容。
「使用军团能力的人,事到如今也没必要如此忌讳。葬花少女是使用以军团细胞制成的核而重生,治疗上有时自然也无法和普通人类相同。」
我哑口无言地看向雪野。雪野默默低头看著地面。看来我还没有真正理解成为葬花少女这件事的重量。
「不过,该不会玫瑰是见到这影像后就自暴自弃了……?」
就连我也会受到打击的影像,如果当事人玫瑰看见了,不可能无所谓吧?
「自暴自弃啊。这理由也许能驱使她引发恐怖攻击,但就抓人质也要逃出Carpe diem的理由来说太薄弱了。不过……为什么野玫瑰会持有这档案──」
「持有这个很难解释吗?她应该也有入侵的技术吧?」
「不,这是我刚才提到之前放弃的新宿地下的ICU纪录。那里就丧葬局而言是相当老旧的设施,所以档案并非存放在云端而是内部伺服器。当艾莉丝入侵第八分区的同时,我们立刻就决定放弃ICU了,所以谁也没有把这档案带出来才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该不会特露德入侵重力场内部,就是为了取得这个?」
雪野低声独白,贝芮特困惑地歪著头反问:
「取得这个要做什么?这种影像对第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