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以告诉我吗?」
「……没有,我没有特别知道什么。」
我挪开视线。笨拙的谎言与谎言所代表的意义,让她在这一瞬间就看穿了比我所知道的还要更多的资讯。
「原来是这样啊。所以说连分析的工作都已经转移到局长那边了啊……这应该是正式的革职吧。」
「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
「哈哈哈。没关系啦。」
小笠原再度笑著说。那是个虚弱的笑容。
「虚假的安慰反而伤人喔。哎呀,反正局长也要回来了,我的权限应该会被缩小许多。不过我还是会像过去那样继续协助渡鸦小弟你们,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喔。」
「……好的。谢谢你。」
我最多也只能说出这种话。我根本找不到足以安慰小笠原的话语。
「……那个,贝芮特局长是什么样的人啊?如果像小笠原小姐一样温柔就好了。」
「咦咦?我一点也不温柔啊。我觉得我一直对渡鸦小弟颐指气使耶……」
那原本惺忪的双眼睁得又圆又大,小笠原的声音变得沙哑。
「该不会你有被虐的癖好……?是我把你折磨过头害你误入歧途了……?」
「拜托了,请别开这种玩笑啦。」
面对伤脑筋的我,小笠原笑著回应「还真纯情耶」后,接著说道:
「局长……局长啊,该怎么说,看不出那个人在想些什么。」
说到这里,小笠原像在选词用字般犹豫了半晌。
「那个……因为那个人感觉有点危险,你在应对上最好小心点。」
我不禁想像著就连算是怪人的小笠原也评以「危险」的人物形象,胃隐隐作痛。
这时的我还不知道,数天后我将深刻体会小笠原的人物评语一字不差。
*
「好了,治疗结束了。」
缠绕著手臂的绿色荆棘──荆棘树篱失去光辉并缩小,流畅地回收至玫瑰的手中。玫瑰打了一下我那完美复原的手臂,解除了死神化。魔法粒子四散纷飞后消失,她那粉红色头发与绿色眼眸恢复为原本沉稳的深色。
在那之后,我与前来会合的玫瑰一起来到了转移至旧原宿警察局的丧葬局新分局,在小笠原的房间接受烧伤的治疗。
摆在房间内的行李大部分都还没整理,电脑传输线与大量资料和书籍等物杂乱地堆放在各处,恐怕是因为容纳这些物品用的柜子或抽屉尚未补足吧。话虽如此,小憩片刻用的沙发倒是已经准备了一张全新的,我和玫瑰现在就并肩坐在上头。
芬与特露德现在正为了照护因爆炸而心生不安的居民们的精神,在东京上空四处飞行。对蝶蛹的居民们而言,葬花少女就等同于精神安定剂,就算只是看见她们的身影也能有效抑制不安。
「……真是的,请务必小心点啊。」
「不好意思啦。不过这点小伤也没必要……」
我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这时玫瑰的大眼睛直瞪向我,小巧唇瓣微微嘟起。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请不要随随便便就受伤。要是我之后不在这里了,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之后不在这里啊,不要讲这种触霉头的话。」
既然我们身负战斗的责任,也许这样的可能性该时时谨记在心,但也不该像这样平常闲聊时就理所当然般提起吧。
「重点不是触不触霉头,就算撇开战斗的问题不谈……我的处分现在还没有撤销,之后会怎样我也说不准。」
「啊,原来是这件事……不好意思。」
她还不是完全的自由之身,也许随时都有可能受到政府传唤,接受审问。
「真是的,为什么是葛见哥哥要道歉啊?」
玫瑰捉弄我似的轻笑,再度拍了拍我的手臂。这时,房间主人小笠原突然现身。
「渡鸦小弟,治疗结束了?」
「啊,是的。已经完全治好了。」
我将从烧焦的袖口中伸出的手臂举起至小笠原眼前,只见小笠原那双惺忪睡眼微微眯起,笑容在她脸上漾开。
「是喔?那就好。辛苦你了喔,玫瑰妹妹。」
「不会。这也是我的工作。」
玫瑰如此回应小笠原的口头慰劳后,将视线从小笠原身上移开并再度指向我。那双小动物般的圆眼睛一瞬间变得莫名锐利,视线抚过我刚才烧伤的皮肤
「就这样了,葛见哥哥。鬼嶋部长叫我过去,我先走一步了。」
「啊、嗯,谢谢你的治疗。」
随后她盈盈一笑走出了房间。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举动带有某种含意吗?
「话说,渡鸦小弟你还没换衣服啊?衣服都烧焦了又湿答答的……置物柜里应该有预备的衣物吧?」
「没有耶,这部分好像还没准备好。不好意思,弄湿你的沙发了。」
「那个是合成皮没关系,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