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
「你是笨蛋吗?我不是指那个意思。」
「不要对人劈头骂色狼又骂笨蛋。话说,我想我就经历上八成和你没有接触──」
芬看起来大概十五岁,刚才雪野说芬成为葬花少女是两年前的事,所以实际年龄顶多也就十八岁左右吧。换句话说,在她懂事时我早已经在冷冻睡眠中,根本没有机会相遇。
「──八成是认错人了吧。」
「……!」
我这句话让她的脸颊抽搐,脸颊浮现愤怒的红晕。
「怎、怎样啦?刚才的对话中又有什么让你生气的了?」
「认错人……没错,就是这样。上午的那次,也是因为那时你的头发和眼睛的颜色跟菈欧很像……」
她咬紧嘴唇,因气愤而颤抖。
「就算这样,死神状态的发色之类的特徵也不是我自己决定的吧?所以我──」
「少啰嗦!」
「呜喔!」
芬再度将拖把高举至上段架势往下劈,我猛踢地面连同布质沙发一起往后仰倒,随即顺势翻滚一圈站起身拉开距离。我原本以为对方会立刻追击,但似乎因为我和沙发一同逃离攻击范围,全力往下挥的拖把失去了目标,让芬失去平衡,整张脸猛力撞向玻璃窗。
「啊,喂!」
我虽然连忙伸手但没赶上。「匡!」的巨响声传遍休息室。虽然瞭望窗口的强化玻璃不会因此破裂,但当事人应该不会没事吧。如同我的预料,芬伸手按著脸浑身无力地瘫坐在该处,应该是因为剧痛而说不出话吧。
「芬!」
「没事吧?刚才好大一声……」
雪野和玫瑰走上前来关心芬。虽然我只是想避免自己遭受池鱼之殃,不过好像造成了比预想中更严重的后果──老实说,良心隐隐作痛。
「……真是的。真拿你没办法。」
我叹了口气,对著瘫坐在原处的芬伸出了手。
「来吧,我拉你起来。你的脸没事吧?要不要去给小笠原小姐检查一下?」
泫然欲泣的芬打算抓住我的手,但像是突然回想起对我的敌意般使劲一拍甩开了我伸出的手。
「没这必要!」
「很痛耶!你干嘛啦。」
不回应我的抗议,她将背部抵著窗面,自己撑起了身子。
紧咬著嘴唇,激烈的愤怒浮现于脸庞,恶狠狠地瞪著我。
「像你这种人,跟菈欧……──Gerechter Himmel, rief sie.」
低声的异国语言自唇间纺出。那熟悉的音调起伏,正是触发死神化的咏唱。
「芬!在这地方你打算做什么!」
芬不理会雪野的责备,继续咏唱出憎恨。
「──Meine Befreiung naht! Geschwind, geschwind, hilf mir aus meinem Gefängnis.」
苍蓝光芒包覆她的身躯。魔法粒子逐渐凝聚并转变为武装,在这过程中她身后的强化玻璃瞬间迸裂,四散纷飞。
尖锐的噪音直刺鼓膜。
「──吾为断绝之柩。水晶棺。」
随著闯入室内的强风而翻飞的长发已经转化为完全的金黄色,眼眸则是浅蓝。移动武装以同样的浅蓝色与黑色为基本色调。
「喂!在这种地方死神化,你到底想干嘛?」
「听说你很强呢。因为你是拯救了蝶蛹的英雄嘛。」
「那个又不是──」
「住口!」
芬一面说一面对准我的脖子迅速挥出手刀。
「呃!」
在手刀击中颈动脉之前,我向后退开勉强逃过一劫。
「听我说,那是大家协力合作的成果。那根本就不是我一个人能办到的!」
「废话少说!」
这次是踢击朝著腹部而来。我用身旁的圆桌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下。夹层板应声折断,碎片飞散。万一扎扎实实挨了这一击可不是瘀青就能了事。这种力道,凭著凡人之躯根本无法对抗。
「请停手啊!芬!」
无视一旁喊叫的玫瑰,芬对我挥出拳头。风压刮过我的鼻头。
「听说把艾莉丝逼入绝境后击杀的就是渡鸦呢。你很强吧?这我知道。就连死神化都不用,也能像这样和我过招。」
虽然她这么说,但在死神化的力量下,男女之间的体格差异根本没有意义,对我而言是压倒性的不利。光是力量就不同等级。如果我尝试架开她的手刀,都有可能让我自己的手臂折断。
「喂,这种内哄般的行为──」
「既然你这么强……」
芬没有停止攻击,秀丽的脸庞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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